氣:“他只知道可能會從仁川走海路入境,至於時間和方法全部一無所知,買家是仁合會。”
許敬賢知道這個仁合會。
畢竟原主就是黑社會成員,腦子裡最多的就是首爾各種幫派的資料。
仁合會的仁是仁川的仁。
這是個從仁川打入首爾並站穩腳跟的幫派,主要勢力在首爾,但根卻在仁川,在那邊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
而許敬賢的人脈又主要在首爾,這個案子的難度可想而知,但如果把功勞給送仁川檢察廳的話他又不甘心。
檢察官一般不允許跨境辦案,主要是防止為了功勞搶案和影響當地的執法秩序,但這條限制對大廳不管用。
大廳檢察官有權在全國任何一個地方執法,專門負責影響較大的重案。
“謝謝前輩送的情報,我回頭讓人注意一下。”許敬賢端起酒杯說道。
“不客氣。”車東冶跟他幹了一杯。
………………
被樸燦宇綁架的青年已經醒了。
但他卻不敢睜開眼睛。
因為這是他第四次甦醒,前兩次是剛開口就被樸燦宇打暈過去,第三次是睜開眼睛沒說話也被打暈了過去。
所以這次他只能繼續裝暈。
不多時他聽見開門聲和說話聲。
“哥,你來了。”
“嗯,人呢?”
其中一道聲音他做夢也忘不了。
許敬賢走進客廳看見了被捆住手腳的青年,脫口而出道:“居然是你。”
此人正是他的便宜兒子陳頌文。
“不錯!就是我!”陳頌文睜開眼睛滿臉怨毒和憤怒的瞪著許敬賢,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恨我沒早點動手!”
許敬賢這個混蛋睡了他小媽,綠了他親爸,還害得他不僅被革職更被永遠禁止考律師執照,人生瞬間從山巔跌入谷底,這深仇大恨他怎能忘懷?
“本來看在你媽的面子上我都對你網開一面了,沒想到你不思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殺我,果然這後爹不好當啊,爸爸我真的很傷心。”許敬賢在心裡已經給這個逆子判了死刑。
“你住口!”陳頌文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喘著粗氣說道:“你個該死的雜種!有種你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兩人的對話震驚樸燦宇一萬年。
兒子都那麼大,媽的年齡能小嗎?
沒想到許檢察官居然那麼重口味。
“別誤會,那是他後媽,才三十出頭呢,長得挺漂亮的。”許敬賢注意到他的表情,為了維護形象解釋道。
樸燦宇瞬間就理解了,少婦嘛,許檢察官也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既然子不孝,就休怪父不慈。”許敬賢看著陳頌文嘆了口氣:“我是真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但你這種妄圖弒父的逆子活著我又怎呢放心呢?”
說完他喊道:“燦宇啊。”
“哥。”樸燦宇應了一聲。
“漢江底下,雅座一位。”
丟下一句話,許敬賢拍了拍陳頌文的臉:“你讓我火氣很大,我現在就要去草泥媽了,讓她澆滅我的火。”
話音落下,他轉身離開。
看著許敬賢果斷離去的背影,剛剛被他激起怒火的陳頌文眼底又閃過了一抹慌亂,故作鎮定的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有沒有人指使我嗎?”
“有嗎?”許敬賢停下腳步轉身。
陳頌文冷笑一聲,目露嘲諷的看著他說道:“想知道是嗎?我偏不說。”
他自以為拿捏住了對方。
“調皮。”許敬賢笑著指了指他,隨後沒有多說什麼,轉身繼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