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抱著一疊檔案袋。
“前輩,這是……”許敬賢見狀發揮講禮貌的好傳統,連忙起身上去接過。
徐浩宇遞給他後才說道:“你要的那兩起失蹤案的卷宗,不過敬賢你怎麼會突然想起查幾年前的老案子?”
“原來這兩個案子是被移交給了前輩你麼,還真是巧呢。”許敬賢轉身將卷宗放到辦公桌上,然後示意徐浩宇入座,給他倒了杯水說道:“得到了些相關的線索,或許只要我再多幸苦一點,就能為受害者主持正義。”
嘴裡喊著正義,但實際卻很可笑。
要不是蔡東緒想打擊競爭對手,或許永遠沒有檢察官再費心費力的去調查兩名已經被遺忘到角落的失蹤者。
有這時間,多喝杯咖啡不香嗎?
“其實之前我也調查過,但是奈何一直沒什麼突破。”徐浩宇略顯慚愧的說道,隨後又話鋒一轉,笑著鼓勵許敬賢:“當然,我沒你強,希望這兩起案子在你手中能夠沉冤得雪。”
好吧,許敬賢收回剛剛那句話。
檢察廳還是有人願意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一心想為受害者討回公道的。
“有徐前輩這句話,那我當然要努力啊。”許敬賢莞爾一笑,借接著又隨口問道:“前輩最近在忙什麼?似乎這幾天我很少在地檢看見你啊。”
“次長給我了個重案,我正在努力攻克呢。”徐浩宇黑眼圈很重,明顯看得出很累,但偏偏又精氣神很足。
許敬賢眉頭一皺。
金士勳反感徐浩宇這種愣頭青。
怕他辦案時不分輕重,給自己惹出麻煩,所以特意交待案件科,分配給徐浩宇的案子都是那種小打小鬧的。
哪來那麼好心特意給他一件重案?
“前輩,金次長可很少有那麼關照你的時候。”許敬賢委婉的提醒道。
徐浩宇聞言爽朗一笑,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或許他是在利用我吧,但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案子是真的,我按規矩辦事即可,至於有什麼後果,那等來了再說吧。”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打趣道:“你自己不畏強權,剛正不阿,現在要勸我以己為重麼?小子,過分了啊。”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務必不要客氣。”
徐浩宇起身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吧咂了下嘴:“沒有燒酒好喝啊,等我辦完手裡的案子,請你喝酒慶功。”
說完他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頑固啊。”許敬賢搖搖頭,既然明知是坑也要跳,那他只能祝其順利。
能攔住的話,那就不是徐浩宇了。
隨即他坐下開始看樸妍珍和金熙雲失蹤案的卷宗,裡面記錄得很細緻。
罪犯反偵察能力很強,沒留下任何可循的痕跡,兩個大活人出了一趟門就直接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兩個女人者都是在跟柳俊彥分手後不久失蹤,他的嫌疑最大,可是偏偏他都有不在場證明,兩人失蹤時他分別是在跟朋友聚會和在學校上課。
充分證明了他沒有作案時間,加上他爹是檢察官,自然沒人敢深挖,在審訊時大真言召喚術也沒法對他用。
卷宗最新的進展就是兩年前徐浩宇的一次調查,他膽子比較大,親自盯著柳俊彥查,但是也沒什麼收穫,畢竟距離案發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
現在想找證據更加困難。
但,事在人為……
“現在不是你,那也得是你,所以最好是你啊,免得害我冤枉了你。”
落地窗前,許敬賢斜坐著,翹著二郎腿,左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右手指關節彎曲,有節奏的輕輕敲擊桌面。
真相如何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