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案發後,首爾第一時間就全城戒嚴,大量警察對碼頭和車站及機場等交通要道都實施了設卡封鎖,針對出城的人進行嚴格盤查,確認身份。
凡是有多次案底在身的人都會被暫時勸返,甚至是請回警署配合調查。
周承南作為仁合會會長趙今川的貼身保鏢,案底華麗得堪比大企業高管的工作履歷,走正常渠道出不了城。
而封控狀態下,想走非法渠道的話又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安排好。
所以此人目前肯定還在首爾。
當許敬賢來到周承南家時,發現正在辦喪事,大門上貼有寫著“喪中”字樣的紙,還掛有寫著“謹吊”的提燈。
“周家有人去世了嗎?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陳警衛冷哼一聲,言下之意是懷疑周承南已經被人滅口了。
許敬賢沒有他那麼情緒化。
所以也就沒接這話。
周家是那種帶院子的老房子,因為大門敞開的原因,此時院子裡前來祭奠的親友都已經看見了許敬賢等人。
當然,說是親友,其實都能看出是黑社會成員,清一色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裝,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從靈堂裡走了出來,院子裡的小弟紛紛鞠躬。
“大哥!”
中年人目不斜視,面沉如水的走到許敬賢面前,掃了一眼他身後跟著的一群搜查官和警察後才從容不迫的伸出一隻手:“許檢察官,久仰大名。”
“看見你我感覺很親切。”許敬賢握住中年人的手,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中年人也笑了:“哦是嗎?這讓我感覺很榮幸,方便問問為什麼嗎?”
他本以為會劍拔弩張,沒想到許敬賢居然還挺好說話,心裡鬆了口氣。
是誰說許敬賢不好相處的。
這不挺好的嗎?
那些人要自己反思反思才對。
“我家的狗長得跟你很像,而且每次看到我回家,它也會像這樣抬起腳跟我握手。”許敬賢笑吟吟的說道。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身後的小弟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的對許敬賢怒目而視,似乎是隻要大哥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刻一擁而上。
“牙尖嘴利。”中年人臉色陰沉的說了一句,隨即甩開許敬的手,語氣冷淡的說道:“承南不在家,今天是他父親停靈第二天,我作為他的朋友過來幫忙照看,死者為大,希望許檢察官有什麼事等葬禮結束後再來吧。”
陳警衛眸光閃爍了一下,他本來以為是周承南被人滅口了,周家人光速辦葬禮,卻沒想到是他父親去世了。
“死者為大?”許敬賢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並糾正道:“是法律為大。”
“而現在,我就是法律。”
話音落下,他便輕蔑的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中年人,大步走進了院子。
陳警衛等人緊隨其後,就跟上班打卡似的,一個個都推了中年人一把。
生生把他從門口推到了七八米外的院牆腳下,就這,最後一個進門的警察都還專門跑過去輕輕推了他一下。
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這比砍中年人一刀還難受。
“阿西吧!”士可忍孰不可忍,中年人目赤欲裂,臉色漲紅的怒罵一聲。
他的小弟見狀,霎時齊刷刷湧上前組成人牆擋住了許敬賢等人的去路。
“幹什麼?你們想阻礙執法嗎!”許敬賢扭頭看向中年人:“是這樣嗎?”
中年人雙拳緊握,呼吸急促,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著他,沉默半響後才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兩個字:“讓開。”
雖然他已經很憤怒了,但卻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