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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勳甚至都沒換包裝,那些照片還是裝在他送來時的那個檔案袋裡。
許敬賢心裡有底了,他又掃了一眼其他沒來得及看的檔案,扭頭對金夫人說道:“伯母,這裡的檔案太多太繁雜,我一時半會兒看不完,能讓我拿走嗎?當然,如果這裡面有什麼涉及前輩隱私的您可以先把挑出來。”
拿到會所的照片對他來說就夠了。
其他的全都是額外之喜。
“唉,能有什麼隱私,再說你也不是外人,何況他人的走了……你全都拿走吧,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金夫人嘆了口氣,對許敬賢擺擺手說道。
許敬賢先把那些檔案放到車上,然後才回來安慰金夫人:“伯母請你放心吧,前輩對我有提攜之恩,我一定會監督檢方把他的死亡真相查清!”
反正說幾句話又不要錢,這種無需成本就能讓別人開心的話不要吝嗇。
“嗯,謝謝你敬賢,老金要是泉下有知的話也會感激你。”看著面色誠懇的許敬賢,金夫人被感動得不行。
“唉,前輩真是英年早逝……”
許敬賢又陪金夫人聊了幾句,然後就以要上班為藉口先一步駕車離去。
片刻後,在警察的幫助下襬脫那胡攪蠻纏三人組的沈鵬程才到了金家。
他飛快的衝下車上前敲門。
“咚咚咚!咚咚!”
“鵬程……你怎麼搞成這樣?”
金夫人開啟門後,看著外面渾身狼狽猶如難民似的沈鵬程被嚇了一跳。
此時的沈鵬程領帶被扯歪,紐扣也被扯掉,頭髮凌亂,毫無形象可言。
只看見金夫人,沒看見許敬賢,沈鵬程心裡咯噔一下,自己來晚一步。
他問道:“夫人,前輩生前留下的一些檔案是不是被許敬賢拿走了?”
“對,剛走。”金夫人點了點頭。
“夫人,我改天再來看你。”沈鵬程丟下一句話急急忙忙轉身就走,上車後一腳油門消失在金夫人的視線中。
金夫人久久無語,最終嘆了口氣。
人才剛走呢,這茶就開始涼了。
對方表現得那麼直白,她哪看不出沈鵬程心裡根本就沒有半點記得老金恩惠的意思,就是衝那些檔案來的。
相比之下還是敬賢好啊,哪怕敬賢也想要那些檔案,但至少是記恩的。
隨即她又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又哪可能人人都是許敬賢呢?
老金提攜了那麼多人,能有一個敬賢這樣的,他九泉之下也該安息了。
…………………
“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許敬賢不用看都能猜到是誰,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接通電話:“喂。”
“敬賢,你我都是檢察長一手提攜起來的,再怎麼也有份情誼,不至於一個人吃獨食吧?”沈鵬程沉聲道。
許敬賢輕笑一聲,答道:“至於。”
“你……”沈鵬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許敬賢輕飄飄的說道:“沈科長你就別打感情牌了,不覺得幼稚嗎?”
關鍵是他們倆之間也沒什麼感情。
“好,好,很好!”沈鵬程被氣得胸腔劇烈起伏,咬牙切齒的掛了電話。
許敬賢不給,他還真就沒辦法。
只能暗暗先將這件事記在心裡。
等有朝一日,他有機會就讓許敬賢知道什麼叫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但許敬賢也是個小人,而且還是小人中的戰鬥雞,他意識到沈鵬程已經恨上自己了,決定先排除這個隱患。
至於具體怎麼做,還得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