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提及包翠花那令人痛心疾首的死,任誰也想不到,背後竟藏著呂福精心謀劃、環環相扣的一場陰謀陷阱,宛如一張黑暗且密不透風的大網,悄無聲息地將人吞噬。邵東香乍一聽到這個仿若炸雷般的訊息時,只覺剎那間,一道凌厲無比的晴天霹靂裹挾著毀滅的力量,直直地朝著她迅猛襲來,狠狠擊中了她的靈魂深處。那一刻,她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瞪大的雙眸滿是難以置信,嘴唇微微顫抖,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這般殘酷又醜惡的真相,遠遠超出了她所有的預想,好似一盆兜頭潑下的冷水,將她對世間常理的認知澆了個透心涼。在邵東香的印象裡,呂福向來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舉手投足間佯裝著文雅有禮,誰能料到,他竟能做出如此令人不齒、卑鄙齷齪的惡行。
短暫的驚愕過後,邵東香的意識漸漸回籠,好似從一場混沌的夢魘中掙脫出來。她心急如焚,猛地抓住身旁之人的手臂,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分,急切地追問事情的具體經過與背後緣由。而站在一旁知曉內情的潘嬸,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與不忍,緩緩開了口,將她所洞悉的一切,猶如抽絲剝繭般,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吐露出來。
原來啊,那呂福骨子裡本就是個貪淫好色之徒,早在許久之前,就暗中覬覦上了包翠花的如花美貌。他仗著自家有幾分錢財權勢,數次找上潘嬸,軟磨硬泡,央著潘嬸前往包家替他提親,滿心想著要把包翠花弄進府裡,當個嬌柔可人的小妾。可包翠花呢,生性剛烈似火,有著一身錚錚傲骨,面對呂福這門親事,毫不猶豫,堅決不肯點頭應允,一次又一次不留情面地回絕了呂福的求親。見美人如此不領情,陰險狡詐的呂福哪肯輕易善罷甘休,在陰暗的角落裡,一條陰毒至極的計謀逐漸成型。
他先是費盡心機,故意在包翠花的父親包財耳邊煽風點火,攛掇著包財開設一家點心店。那包財本就懷揣著發家致富的美夢,被呂福三言兩語一蠱惑,頭腦一熱便應了下來。誰知道,這從一開始就是個佈滿陷阱的大坑,店裡的生意做好了,也賺回來借款了,在還錢的時候借條變成了合約,原本借的五十兩銀子必須償還二百兩,包財不識字被矇騙了。走投無路的包財,在絕望的深淵裡無奈掙扎,最後只能被迫同意將女兒包翠花,嫁給呂福那個患有智障、壓根不懂男女情愛之事的兒子呂胖。表面上看,包翠花是以兒媳的身份風風光光嫁入呂府,可實際上,呂福心底那點齷齪心思,正打著如意算盤,盼著近水樓臺先得月。
自打包翠花踏入呂府那扇氣派卻又暗藏陰霾的大門之後,呂福便時常按捺不住心中的邪念,對她心懷不軌。趁著四下無人,或是找些牽強的藉口,屢屢試圖將罪惡之手伸向包翠花。好在包翠花聰慧機敏,猶如一隻機警的小鹿,每次都能巧妙周旋,用她的智慧和果敢,一次次成功躲過呂福的魔爪,驚險萬分地化解危機。而這段日子裡,潘嬸也有好幾次無意間撞破呂福的醜惡行徑,可她一介下人,滿心畏懼老爺高高在上的權勢,只能咬著牙,將頭偏向一邊,當作沒看見,把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深深地鎖進心底,半個字都不敢往外洩露。日子久了,呂福察覺到潘嬸的沉默,愈發肆無忌憚起來,甚至有時當著潘嬸的面,也毫不避諱。
那是個酷熱難耐的夏日中午,熾熱的陽光好似要把大地烤化,穿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整個莊園都被慵懶的午睡氛圍包裹著,靜謐得有些出奇。然而,就在這份寧靜之下,一場可怕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劇,正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拉開帷幕。
呂福瞅準包翠花熟睡的時機,心懷鬼胎,躡手躡腳地潛入屋內。看著包翠花恬靜的睡顏,他竟全然不顧人倫道德,無恥地伸出了罪惡之手,玷汙了這個無辜的女子。當包翠花從睡夢中驟然驚醒,意識回籠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