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這回去的不是永昌侯府, 而是停在了永興街。進入小巷後,停在了一處院子前。
沈清雲被拉著下了馬車, 趙祿在後頭跟著, 雙手抱著貓, 小心翼翼的跟伺候祖宗一樣。
姜玉堂掐著她的手腕往裡面走,越走沈清雲越是心慌。從進門開始, 一路奇花異景, 小橋流水, 亭臺隔樓,這院子裡什麼都有。
倒像是一早便提前準備好的。
待站在屋子門口的時候,她才是真的慌了:「你做什麼, 你當真要困著我不成?」
她拼命掙扎, 可到底卻抵不過姜玉堂的手勁,他手掌如同鐵腕一樣,任憑她如何都掙脫不開。
「這是你從此以後要住的地方, 那你便自己把這扇門推開。」姜玉堂掐著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掙扎硬是用她的手推開了門。
紅漆雕花的門發出輕響,沈清雲又被他拎著進去。
她一路踉蹌著,差點兒摔倒,掐住她的手腕收緊,扶穩之後才將她給鬆開。
沈清雲站直之後,往他那兒看了眼,忽然就拔腿往外跑去。
瞧見她這幅模樣,身後姜玉堂眼神越發冰冷,他沒抬腳去追,反倒是轉身坐在了軟塌上。
片刻之後,門外就傳來聲響。
沈清雲跑出門口,甚至都還未跨出門欄,就被門口的暗衛押了回來。
「你跑了一次,莫非我還能讓你跑第二次?」姜玉堂捧起茶盞,低頭抿了一口。淡淡的語氣裡滿是嘲弄:「如今這屋子莫說是人,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沈清雲抬起頭,一張臉上肉眼可見的白。她沒想到他能做的這樣絕,如今她若當真住在了這兒,連門都出不去,跟一隻鳥有何區別?
「你這樣倒是不如殺了我乾淨。」
捧著茶盞的手頓住,姜玉堂抬起頭,目光落在她那咬牙切齒的臉上,才涼涼道:「你不會死,你要是死了,這冰天雪地裡你那貓活不過幾日。」
哪怕是不承認,姜玉堂也知曉那隻貓有多重要。沈清雲什麼都不要,來時帶的是那隻貓,走的時候也只帶走了她。
甚至她住的那院子那樣破舊,貓的食碗裡放的都是上好的肉,消失這麼長時日,那貓沒見瘦,倒還胖了些,可見照顧的很好。
千金被他拿捏在手裡,沈清雲的確不敢動彈。
瞧見她面色難看的厲害,姜玉堂忽然道:「你只想著我會困著你,你可看出這四周有什麼不同?」
沈清雲只是一想到日後要被他鎖在屋內,不見天日,日日等著他何時會過來,她怕是自己過不了多長時日就要瘋。
哪裡還有心思看這四周有何不同?只匆匆看了一眼。只覺得佈置的富麗堂皇,總歸是無一不精巧,無一不雅緻。
姜玉堂問完這話後邊一直看著她的臉,見她眼神之中全是迷茫與不耐,唯獨沒一絲的熟悉之感。
面上的表情一點點僵了下來,那一剎那他幾乎是怒極了,雙手推著長桌站起來,話語之間全是諷刺:「看來當真是在外面過野了,將永昌侯府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
「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忘了,還是沒放在心上。既然你自己的屋子都不記得,你就在這兒住一輩子吧。」
姜玉堂放下這段狠話後,再也沒看她一眼就離開。
而等他走後,沈清雲才如洩了口氣般癱坐在地上。沒一會兒,趙祿便過來了,手裡還抱著貓。
瞧見她這幅模樣,嘴裡忍不住的勸慰道:「世子爺這麼長時日都在想您,其實心裡還是有姑娘的。」
千金湊到她身側,撒嬌的舔著她的手。趙祿湊在一邊,又道:「兩人都是有情人,何必要鬧的這樣難看?姑娘只需順著世子爺的意一些,待世子爺的氣消了,想必過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