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飛下來,瞪了他手中的羽毛一眼,鳥嘴裡罵了一句「壞蛋」氣呼呼的拍著翅膀飛走了。
姜玉堂倒也不惱,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羽毛,似笑非笑道:「你養的這些小東西,好像都不待見我。」
那隻貓就算了,從瞧見他第一眼就不待見他。新養的禿頭的綠毛鸚鵡也嘴碎的很,見他之後便只喊壞蛋。
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詞。
姜玉堂頗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瞧錯了。」 沈清雲走上前,隨口道:「它們對誰都是如此,你不用在意。」
姜玉堂那晚發瘋,一把掐住千金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沈清雲可不敢這個時候去惹怒他。
「對,我是不用在意。」姜玉堂當做聽不懂她的敷衍,一把伸出手將她拉入懷中。
「它們的主人待見我就行了。」
氣息靠近,兩人近在咫尺。趙祿本在一邊守著,見狀嚇了一跳,立即彎腰出門。
姜玉堂的掌心在她腰腹間摩挲著,指腹輕輕地周旋:「你說是不是?」
那日之後,他便越發肯定她心中有自己。
姜玉堂聞著她身上的藥香,深深地吸了口氣。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遙遠了,就像是回到了在永昌府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沈清雲,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唯獨對他才會綻放笑容。
他是她唯一的例外。
察覺到他的掌心越發收緊,沈清雲不安的掙紮了兩下。姜玉堂一時沒抱住,扯著的傷口,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沈清雲停了下來,姜玉堂捂著心口道:「扯到傷口了。」
這幾日他一言不合就捂著心口說扯到傷口了。只十回裡八回都在誆騙她,沈清雲自然不信。
她擰著眉一臉不耐煩的要起身,剛站起來,姜玉堂直接捂著唇吐出一口血。
沈清雲:「……」
「這回傷口真的崩開了。」玄色的長袍下浸出血跡,姜玉堂雙手抱著她不肯放手,面色漸漸地泛白。
瞧出他眼中的神色不是假的後,沈清雲只好過去。外衣剛解開,裡衣已經沁透出了血跡。沈清雲瞧見那傷口後,面色有些難看:「都這麼長時間了,傷口還沒癒合。」
她一邊說,一邊低下頭重新拿了藥給他包紮。姜玉堂看著,一時出了神。
沈清雲低著頭,側臉對著他。平靜的眉眼下神色淡淡地,眉眼之間全是認真。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拂動她鬢角邊的長髮。
沈清雲手一頓,抬起頭。
姜玉堂朝著她笑了笑,兩指夾著她的髮絲往耳後別去。
「包紮好了。」她放下手中的藥,往後退了幾步:「日後做動作要更加小心,傷口不要再崩開了。」
「我一個人管不住。」姜玉堂卻握著她的手不放開:「還需沈太醫貼身照看才是。」
沈清雲眉心皺了皺,聽了他的話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
還沒用力,趙祿慌裡慌張的走了進來:「世子爺,老夫人出事了。」
「府裡傳來訊息,說老夫人摔了一跤,讓您快些回去。」
姜玉堂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永昌侯常年鎮守邊關,姜玉堂自幼就是跟著祖母長大的,祖母對他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
坐在馬車上,沈清雲還能看見身側人緊張的神情。
到了永昌侯府,馬車還未停穩姜玉堂就跳了下去。
趙祿錯後一步,跟在沈清雲身側,小聲兒勸慰:「老夫人年歲大了,世子爺心中擔憂,姑娘若是有什麼不快,見這份上也萬萬不可發怒。」
這是再勸她安分一些。
沈清雲背著藥箱,往趙祿臉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