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頭不理會樊月熙眼神,紅蟒咬牙不語,兩人周圍氣息沉重。
良久,樊月熙嘆了口氣,撕了裡衣的袖子,開始想辦法弄出紅蟒腰側的針,陷的並不算深。
哪能就這麼一路帶著根毒針?
樊月熙不是矯情的人,這根本沒法採取別的辦法,想著只能用嘴了,否則沒逃幾步,死在半路上!
沒有猶豫,壓住紅蟒略微後退的腰身,湊上去開始吸毒。
紅蟒顯然被嚇到,臉色慘白著就要往後退,換來腰身更深的束縛。
他語無倫次的,就要推開靠過來的人,心裡一陣緊縮。
抬頭看一眼紅蟒震驚的暗紅眼眸,樊月熙皺眉:“矯情什麼!你想跑到半路拖累我麼?”
紅蟒立時皺眉搖頭。
樊月熙忽然壞心眼一笑:“那就乖乖別動,我也一身傷,別忘了有一部分還是拜你所賜。兩個男人,你還給我不好意思起來了?還是怕我看到你那一身亂七八糟的痕跡?”
聞言,紅蟒瞪大眼,末了,嘟囔句:“你乾脆將我放在這裡,一個人走便可。”
“怎麼這麼不知人情,死腦筋!”樊月熙猛然一收笑容,惡狠狠的罵道,繼續動作,不時故意加重力道,看見對方疼的皺眉,才有所減緩,不禁涼涼道:“我這算是還你的,剛才若不是你,只怕我的心臟就被那女人戳了窟窿。”
紅蟒一愣,他瞅了眼樊月熙:“我是看不慣那樣的女人。”
嘿嘿一笑,樊月熙被這話逗樂了,眼裡又恢復了原先的懶意和溫度。
低頭吐出幾口黑血,紅蟒感覺腰側一陣刺痛,樊月熙已是牙齒咬著剛抽出的黑色長針,吐掉後,開始用方才撕的裡衣給他包紮。
樊月熙垂著睫毛不時輕顫,嘴角笑意濃厚。
他和紅蟒一直是他們所說的同病相憐的關係,琴笙說紅蟒對他有意,樊月熙不理會,感情這東西不是用來一時衝動的,不是所有放不下的東西,就叫情。
從某一方面說,樊月熙性情還是偏淡,儘管天天掛著沒心沒肺笑,可裡面有著拒人千里的味道。
他和楚元麒不同,一個冰冷如春雪,讓人不敢近身;一個隨意如清風,看似柔順卻永遠抓不住。
終是紅蟒忍不住,不自在道:“有何好笑的?”
“你不知你剛才那句話有多古怪,還矯情的緊。”忍不住笑出聲,樊月熙利落的纏好布條,起身繼續道:“起來吧,再不走就真要等著死了。”
起身穿好衣服,紅蟒低聲道:“我們逃去哪裡?”
樊月熙走在前面,伸個懶腰,聲色變得慵懶:“不知,逃到哪,就是哪,反正這鎮子是不能待了啊。”
詫異的望著那人修長的背影,紅蟒迷茫問:“你……不去找楚元麒?”
樊月熙腳步一頓,隨後繼續走,隨意道:“你能想到的,宇文霄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只有沒目的的逃路。”
樊月熙背對著他,至於他是什麼表情,紅蟒看不到,但這一刻,他看著他就這麼走在前面,他有點想上前去,抱抱他的衝動,不為什麼,心裡湧上的一股情緒而已……
然而紅蟒只是點點頭,他知道樊月熙並不弱,有時會平易近人,可內在總是驚人。
不說他奇怪的武功,就論想法,樊月熙就讓他震驚不少。
沒在說什麼,二人跑跑走走,一路不停息的往偏遠處行去……
遇到一大片森林的時候,紅蟒不禁皺眉道:“森林潮氣太大,咱們走了幾個時辰了,他們暫時不會尋來。”
看了眼紅蟒,樊月熙輕聲道:“那咱休息會兒,你餓麼?我去找吃的。”
“你去?”懷疑的看著樊月熙,上下打量。
眉毛一豎,樊月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