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段時間,等破了,只怕裡面幾人早就不知去向。
他一轉頭再看自己兒子發狂的模樣,幾番思慮,深深看一眼紗簾後幾個模糊身影后,還是沉著臉一個空間移轉,帶楚元麒消失了。
當前不能和宇文霄撕破臉皮,他不會對曜和樊月熙怎樣,但妖山的威懾力不能被動搖,他是妖山的王。
思及剛剛還嘲笑樊月熙沒膽子,自己這現在做的又是什麼打算?
百里漠蒼眉間冰冷出現一瞬裂縫,自嘲的勾起嘴角……
……
樊月熙被耳邊鐵鏈聲吵得頭疼,本就沒怎麼恢復元氣,這會兒只覺得全身痠軟,很想泡兩天溫泉緩解。
溫泉的樣子還沒構思出來,他就想起自己好像在妖山碰到宇文霄,被抓走了……
頭很沉,迷迷糊糊的,想起之前他的暗示被百里漠蒼忽略,那人根本沒打算進來救曜,真是自己失策,自討苦吃。
楚元麒一定被強行帶走了吧?
樊月熙現在不會在懷疑對方會拋下他,他既然已經和百里漠蒼攤牌,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在做出像前兩次那種事。
可惜他沒時間思考別人了,他被突如其來的一瓢冷水潑的呼吸一窒,瞬間清醒。
下顎被狠狠捏住,那力道很大,樊月熙忍不住皺眉看去,對上宇文霄幽紫的眸子,隨後像是認了般,他又再次垂下眼,面無表情。
落在這男人手裡,只怕想不皮開肉綻都難,樊月熙嘆息,心裡卻異常沉靜。
“怎麼著,見到我不開心吶?”宇文霄冰涼的指尖輕柔劃開樊月熙眼前碎髮,將其刮到耳後:“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親自招待你呢,這不,你醒來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我。”
放開樊月熙,宇文霄輕笑著繼續:“月熙你為何不抬頭瞅瞅這周圍是哪裡?為何這麼暗,只有幾支火把而已?”
全是屁話,樊月熙垂著頭,眯眼看地面。
他手腳都被鐵鏈子綁在牆上,周遭又黑不拉幾,還一陣陣惡臭,你他媽說這是哪裡?
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宇文霄直接切入主題,他扒拉了下額前滑下來的髮絲,微揚的下顎與頸項相接出迷人的弧度,隨意在邊上抄起個鞭子,慢條斯理摸著鞭柄。
“這玩意兒還記得吧?我覺得我手法還是不錯的,上次咱都沒抽出血,那一道道鞭痕到是挺適合你,不過這回……”宇文霄像是遺憾的撇撇嘴:“我不敢保證手法還能那麼精準,要不,咱先試試?”
樊月熙一直聽著耳邊羅裡吧嗦,身體內息不穩,猛然湧上來一股嘔吐感,要不是憋著,差點就吐了。
他還在調整靈力,不料對方突然揮手,一鞭子抽碎他肩頭衣料,瞬間淌血。
一個激靈,樊月熙連叫都沒叫出來就結實捱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隔了一會兒才恢復神智。
“嘖嘖,看來不是這種力道,我再試試。”
說實話,樊月熙到挺希望自個兒叫出聲的,這樣可以緩解鑽心的疼,可不知為何,他卻是在第二鞭下來時,下意識咬住了唇……
鬼他媽才叫出聲!
☆、第一百五十九章 牢裡度時
這第二十鞭子抽完的時候,樊月熙已經神志模糊,胃裡翻滾著,終究忍不住哇的吐了。
可是吐得不是食物,卻是一堆膽汁混雜著血液。
“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啞巴了?”宇文霄用鞭子把托起樊月熙下巴,笑意逐漸消失,眸子裡一片狠戾:“我為啥打你你知道嗎?不圖謀,不圖利,我他媽就想好好教訓你一頓而已,知道不?”
樊月熙胸前的衣服都被抽爛了,有些地方血跡微微乾涸,和衣服碎片黏在一起,稍稍一動就牽扯著劇痛。
此時有多狼狽,他自己想想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