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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真狠……

這回宇文霄是真的在刑罰他,一鞭鞭光聽聲音,他耳膜都震得疼。

嘴也咬破了,可他怎麼就不出聲兒呢?樊月熙自己也不知道,只覺得累罷了,不想吭聲也很正常。

“你說話啊!”扯住樊月熙頭髮,強迫他抬起頭,宇文霄一字一句道:“你又等著你家皇帝大人來呢?也是,他這回不會拋棄你了,但是可惜,我就想讓他看不見你,他不是才後知後覺嗎?那就看他忍到啥時候吧?”

他說完,也不見掛在牆上的人動彈一下,磨了磨牙,宇文霄冷笑一聲也不說啥了,鞭子一撇,轉身往牢門口走。

“真膈應人……”

他剛碰到門邊兒,就聽身後人嘶啞的一句話,很輕很小,但被他聽得真切。

宇文霄拳頭猛然捏緊,平了平呼吸,笑著拉開牢門:“誰不是呢?你也一樣不是?”

走到大門處,對著一個矮小纖瘦的身影冷聲道:“你進去照顧他。”

緊接著被推進來一個瘦弱少年,臉色慘白的盯著樊月熙身上看,樊月熙已經快昏迷了,他根本看不清對方是誰。

僵持了片刻,那少年慢慢走過來,略微急促的呼吸猛然屏住,白皙手指顫顫巍巍撫上樊月熙猙獰的傷口,最後竟突然大哭了起來,嚇得樊月熙瞬間睜大眼,這才看清面前鼻涕哈拉的少年……

“木白……”

樊月熙嗓音太差了,因為吐了不少血,那腥濃味兒揮之不去,連帶著胃也隱隱作嘔。

木白小臉白的不像話,他快心疼死他家公子了,明明好久不見,才看上一面,為何搞成這樣。

“公子……嗚……”木白想抱抱樊月熙,但又礙於那傷口,一看就很疼。

樊月熙無奈的扯了下嘴角,這孩子無論怎麼和他說都不叫他月熙哥,就一聲聲公子改不了口。

喘口氣,他點點頭:“來,過來……”

木白小心靠近,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仰起清秀小臉直直看著對方。

“別哭,乖,快幫我看看傷口……”只簡單說了這麼幾個字,樊月熙感覺喉嚨要著火般灼痛,直接咳嗽起來,微抿的嘴角再次流出血絲。

心裡一驚,木白嚇得趕緊去找水替樊月熙潤潤喉。

瞅著那傷口,不敢耽擱,木白快手快腳清理腐肉,牆角放著很多繃帶和藥膏,看來宇文霄早就準備好。

期間樊月熙疼的嗷嗷直叫喚,木白嘴裡輕聲哄他。

他剛才知道里面被宇文霄抽鞭子的是樊月熙,可也只聽到鞭聲,卻未聽到半聲慘叫,怎麼這會兒上藥叫成這樣?

再瞟到樊月熙下唇一圈深色牙印兒,木白懂了……

到了傍晚時分,牢裡扔了兩碗粥一盤青菜進來,木白嘟嘟囔囔不知罵了句啥,跑去拿過碗,給樊月熙喂。

“公子,等大戰結束了,您就安心呆在公孫府,哪都不要去了。”冷不丁冒出這句話,見樊月熙笑笑沒說話,木白抿抿唇又繼續:“為什麼老是公子受最重的傷?我總覺得一點也不公平。”

樊月熙挑挑眉,也是實在沒啥力氣,身上還時不時傳來一陣鈍痛,他懶洋洋笑了:“打仗哪有不受傷的?”

難得木白髮脾氣,細細的眉毛擰著,提高聲道:“可是憑啥那些人總對公子算計來算計去,公子的想法不重要嗎?公子的心情不重要嗎?公子是生是死難道不重要嗎?”

“好了木白,繼續餵我粥吧……”

“那又有什麼資格來喜歡公子呢?”被木白最後一句話打斷,樊月熙心臟一顫,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嘆口氣,微翹的嘴角也慢慢沒了溫度,有些疲憊的眯著眼,靜靜看著眼前少年。

“公子心裡不舒服,木白我們換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