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也踏著一個精美的花籃飄然而下,同樣瀟灑。
不太瀟灑的是環境。
本以為敗絮其外,必有金玉其中,誰想到土洞之內,三五米下,居然還是土洞……
三尺見方,宛如井底,四壁都是泥土。
魏紫棠和錢丹霞相顧愕然。
又不是段譽王語嫣,誰喜歡呆在井底啊……
難道這位田師叔是土撥鼠之屬不成?
魏紫棠皺了皺眉,揚聲道:“弟子魏紫棠,遵命而來,請田師叔賜見。”
話音剛落,東側的土壁似乎擬真電影一般消散不見,一個正正方方的洞口出現在了面前,那些黃色,暗褐,顆粒粗糙,散發著溼潤的泥土味道的顆粒似乎只是片刻前的幻境,四方的洞口整齊無比,砌著內裡散發點點星光的,表層還有一層瑩透的青石,魏紫棠如今沒有潘旃作為隨身修真百度在身上,也認不得那是什麼材料。
千面的洞府主要特點是:寬敞空曠,照明亮度高,四四方方很規則,擺設和隔斷極少。
不知道哪裡感覺有點簡約現代風。
說實話,一個喜歡藏頭露尾的傢伙卻喜歡住在這樣簡單豁亮無遮無擋的地方,如果作心理學研究一定是個有趣的案例。
千面站在石室中央,翠綠的衣服居然已經換成了爛銀長衫,人倒還是之前那俊俏少年的模樣,因為爛銀長衫的華麗,又沒有翠綠衣衫那麼浮豔,更顯得眉目精緻了幾分。
作為一個以每次露面都是不同形象著稱的千面老祖,居然不變化長相,實在是……
魏紫棠再次感到驚異。
她偷偷瞥了一眼錢丹霞。
缺乏想象力的錢丹霞居然看懂了她眼中的疑問,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見過他重複的模樣。
女人在某些時候還真的是會有那麼點靈犀的,無論什麼樣的女人。
不管怎樣,禮數要尊的,魏紫棠和錢丹霞一起朝千面師叔行了個禮,口稱:“弟子見過師叔。”
千面看都不曾看錢丹霞一眼,一雙桃花眼一個勁兒在魏紫棠身上打轉,眼中臉上都滿是笑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才說:“不必多禮了。”
魏紫棠覺得雖說對方是元嬰期長輩,對於這種人也沒必要太客氣,行完禮便直截了當道:“請問師叔,我的靈獸呢?”
千面依舊面帶笑容:“哦,你的那隻狴犴的小崽子呀。”一揮手,結果四四方方的石室有一面又突然升起來,一團身影便直撲魏紫棠而來,可惜這小東西身量太大,魏紫棠被它直接撲倒在地。
雖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對於一個女修士而言過於不雅,但禁不住心中的歡喜,魏紫棠一把抱住鈺鐋的大腦袋,又是親又是揉又是笑,鈺鐋也是伸著舌頭徹底給她洗了一遍臉,動作帶著十分的親暱。
回過神來,卻見那倆都盯著自己看,錢丹霞眼睛裡是驚訝和難以接受,千面那雙桃花眼中卻是溫和的笑意,看著她的神態也一副包容和欣賞似的。
魏紫棠暗地裡有些臉紅,面上卻不顯,坦然站起來,大大方方拍拍小狴犴的大腦門表示安撫,繼而正面面對千面說:“多謝師叔賜還靈獸,如無事吩咐,弟子和師姐就先告辭了。”
千面含笑道:“你就沒話問我?”
魏紫棠猶豫了一下,問道:“楚師妹怎樣了?您把她帶出來了麼?”
千面一副就知道你忍不住要問這個的模樣,道:“楚春菲麼?她受罰三個月,如今還有一個月,我急著帶她出來作甚。”
魏紫棠腹誹:那你帶我出來幹嗎?想問問那地下的什麼魔君什麼洞府是不是編出來的,又到底要試探自己什麼,想想不欲與他多話,“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千面眼睛一轉,看看錢丹霞,頗具威嚴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