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林文頭上開始冒汗。雖然陶然讓他看著辦,他可不敢真的隨便辦。誰知道會不會一小心得罪了總裁的朋友,還不讓他吃不
了兜著走!
冉雲岫看他著急的樣子,一不小心笑了出來。白了陶然一眼,他對林文說道:“你不用為難。我只是不想白白接受他的房
子而已。你按照房子的情況估一個基本價給我,雖然沒讓你們掙到錢,但不讓你們賠錢便是。”
林文悄悄地察看陶然的臉色,見他沒有生氣的樣子,便馬上答應了。
待林文去辦理手續時,冉雲岫對陶然做了個鬼臉:“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竟是這麼小心眼的?氣我不接受你的房子,竟然
去為難自己的下屬!”
陶然一把把他抓進懷裡,笑:“不捨得為難你,當然要找別的地方出氣了!再說,我也沒有太為難他呢,你就已經替他解
決了!”
冉雲岫笑著掙扎,陶然當然不讓他如願,兩人笑鬧間,陶然身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冉雲岫趁他掏手機的時候掙脫他的懷抱,笑著跳開。
陶然笑著“喂”了一聲,剛聽了一句,臉色立刻就沉下來。
冉雲岫嚇了一跳,看他掛了電話,馬上問道:“出了什麼事?”
陶然目光沉如水,聲音中帶著些難以抑制的顫抖:“爺爺心臟病發,正在搶救。醫院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冉雲岫一下子愣在那裡。
仰頭躺在急救室外的牆上,陶然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剛才因心慌和悲痛所引起的昏沉終於得到了緩和,讓他恢復到以往
的清醒和冷靜。
剛接到嶽南告訴他爺爺病危的電話時,他能感覺到心裡有一根弦“嗖”得繃緊,慌亂得直髮抖。
雖然對於爺爺的情況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乍一聽到訊息,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他的爺爺,他從小就既崇拜又尊敬的爺爺,竟然,也要離開了嗎?
母親去世的早,自己又與父親生分,可以說他一直是跟隨爺爺長大。在自己心目中,那一直是一個睿智冷靜又強大自信的
人,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從容面對,似乎,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把他打倒。
所以,自己也繼承了這樣的特質,或者說是自己努力讓自己變得與爺爺足夠想像,一樣堅強冷靜,一樣不可戰勝。
不管是身為方辰,還是如今的陶然,他都在爺爺的注目下長大。雖然有屬於自己的堅持,可是,對於那個老人的尊敬,從
未有過改變。
所以,面對他可能的離去,陶然才覺得無法置信,或者可以更確切地說,是不願相信。
自欺欺人,這個詞從來與他無關,可是此時此刻,如果這四個字可以解救他,他不介意與它並肩。
“然少!”冉雲岫握緊他的手,臉上掛著無法掩飾的擔心:“你不要太著急,醫生剛才說已經脫離危險了!”
“我沒事,你別擔心。”陶然勉強笑笑,心裡有些發苦。剛才醫生的確說已經無生命危險,但前面還有兩個字:暫時。
平時無甚意義的兩個字,此時卻像死刑前的等待,帶來的是灼痛的煎熬。雖然痛苦,卻也只能死死抓住。
接到通知時正在外地的方淑潔(方儒之的女兒,前文中提到過她)此時匆匆趕到。見到陶然,焦急而擔憂地抓緊他的手,
急問:“怎麼樣了?爸他怎麼樣了?”
陶然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扶著她坐下:“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馬上就會從急救室出來,然後轉到加護病房。您不要太
擔心!”
方淑潔聞言神色稍安,只是眉眼間的擔憂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