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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二說二,不會有什麼事瞞著她,如此定是有事瞞她。

權衡一二,決定還是現下去找阿爹尋個究竟才最靠譜。

臨走前不忘拿走幾塊甜點,喃喃自語:“不若魔宮的甜點得味。”

去書房的路上恰好經過後園,茵陳已經忘了現在是什麼季節,後園裡的花除了那棵與她同齡的梨樹皆是由幻術擬化而成,永遠開得正好。杏雨梨雲,水石清華,風光旖旎。

憶起那日在梨樹下與胥絡相見的場景,一副白衣渡我的模樣,茵陳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隱隱笑出聲。

一把扇子“嗒”一聲敲在了她的腦袋上,不清不冷的聲音響起:“想什麼呢?”

茵陳吃痛幽怨地瞧過去,怒嗔地瞪著始作俑者:“你怎麼總是打我的腦袋,會便笨的!”

胥絡收過扇子,“啪”一下開啟,悠哉悠哉地扇起來,“哦,”聲音故意拖得綿長,“這麼說,你有聰明過?”

茵陳:“······”

並肩走了一會兒,快要踱到書房門口,茵陳突覺不對勁,盯著胥絡問:“你來這作甚?”

“自然是有話要說。”胥絡皮笑肉不笑,順手還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和阿爹能有什麼話好說?難不成是因為桑淮嗎?

茵陳心裡低喃著推開了門,一股書墨味撲鼻而來,沁人心脾。雖說茵陳是個文盲,打小看得書不多,但她一向愛極了這書墨味兒。

她最愛的是桃花釀的酒香,第二喜好的就是這墨香。茵陳打從心眼裡覺得,她原本是應當出落成知書達理的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好姑娘的,結果遇人不淑,她就變成了酒鬼。

茵陳歡喜地跑過去,見傅辛也在,頓了頓腳步。既然傅辛也在,想必阿爹一定是有什麼嚴肅地事要說。瞅了瞅老神君的嚴正的神色,躊躇地問:“阿爹找我過來是要和我說什麼嗎?”

老神君神色複雜地瞧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我兒啊,你如今年齡也不小了,如今只是個普通的小神仙。雖說阿爹不在乎這些,可是阿爹想著,不若藉著你去凡間渡仙劫的機會讓你明白點男女之情,好回頭回來的時候提門親事。你看,如何?”

“啊?渡渡渡渡劫?”茵陳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渡什麼劫?她還準備給桑淮修仙嘞!

老神君踟躕,覺得這麼突如其來也委實不妥,“不渡劫也可以,不過你給我離那胥絡遠點!”

話音剛落,胥絡輕搖扇子,神色泰然地踱步進來。老神君含愁目裡燃起熊熊烈火,指著胥絡大吼:“你這個妖孽,多年前盜我兒還沒與你算賬,如今又來我神宮之中接近我兒是何用意?我勸你速速給我遠離茵陳,否則我定要讓你萬劫不復。”

胥絡被這麼一吼,神色不改慢悠悠道:“神君是從哪裡看出我是妖的?又如何看出我還是妖中之孽的?”

“本神君慧眼如炬,你若不是妖孽,難不成還是個神仙不成?”老神君死死地盯著胥絡憤懣道,又向茵陳招招手,示意讓她離胥絡遠點。

茵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胥絡嗤笑:“正是。既然神君瞧不起我這個神仙,那不知神君口中所說的神仙是否信守諾言呢?”嘴角一勾,看著茵陳說:“不知神君可還記得那樁婚事?”

茵陳被瞧得心裡發怵,嚥了口口水問:“什、什麼婚事?”

老神君氣得發抖,哼了一聲,“怎可作數,當時她不過剛出生,她知曉什麼!”

胥絡將脖頸間的墨髮撥到了後面,露出淺淺的牙印,“作不作數不由神君說了算,只需神君還記得那樁婚事便可。”

一臉茫然的看著雙方的爭鋒相對,茵陳心裡估摸出大概的情況,只是尚不確定,哆哆嗦嗦地問:“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之前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