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怎麼了?”碧玉見他臉色變幻莫測,不由有些奇怪。
劉仁杰驚醒過來,主動將她擁在懷裡,“沒事,睡吧。時辰不早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他又何必糾結呢?真有些傻了。
碧玉壓下滿腹的疑團,閉上眼睛往他懷裡縮了縮。
劉仁杰很有默契的收緊手臂,將她整個身體擁的更緊些。
自此以後周彬人是不再過來,不過禮品時不時的送過來。有衣料有吃食有藥材,都是指名給先生和師母的。
呂順心裡欣慰的同時又有些不安,“娘子,周彬這孩子有孝心,我很是歡喜。可總收他的東西,好像有些不大好。”
“這些不用你操心,我會回禮的。”吳氏何嘗能心安理得的收下禮物。
聽了吳氏的話,呂順這才把這事拋在一邊,欣賞著周彬送來的名家字帖。
吳氏打聽到周彬只帶著幾個下人在京城,就親自制了幾件新衣和鞋襪,再親手做了些家鄉菜和點心,讓呂登親自送過去。
呂登剛走出去,就碰上剛從國子監放學回家的呂申,纏著要一起去。
沒辦法,他只好帶上小拖油瓶。呂家兩兄弟一起上週家拜訪。
周彬熱情招待了他們,他見到呂申很高興,當年抱著逗弄的孩子如今長成翩翩美少年了,聽說還定了親事。他親熱的對著申兒問長問短,申兒對周彬還有些印象,兩人相談甚歡。
周彬對吳氏準備的回禮很是喜歡,以前在呂家學堂讀書時,可沒少吃吳氏做的飯菜。這多年沒吃,還真有些想念。
他安排下人擺上酒席,定要和呂家兄弟喝上幾杯。
呂登看了眼申兒,“三弟還小,不要給他喝酒。”
“哥,我也不小了,可以喝。”呂申是幼子,在家裡被管的極嚴,酒也不讓他喝。
“呂大哥,讓他喝吧,他再過幾年就能成親了。”周彬忙替他求情,“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經很能喝了。”
呂登想想也是,不再多說。
呂申笑眯眯的給兩人斟了酒,再給自己斟上,小心的喝了一口就嗆了出來。
周彬笑道,“第一次喝都這樣。”
“我還以為滋味很好,也不過如此嘛。”呂申瞪著酒杯,糾結不已。
“還想喝嗎?”呂登笑道,“讓人給你換熱茶吧。”
“不要,你們都能喝,我也能。”呂申不甘示弱的又舉起杯喝了下去。
呂登搖搖頭,挾了筷菜給他,“慢慢喝,當心喝醉了被娘罵。”
呂申吐吐舌頭,低頭吃著菜。
三人交杯遞盞,呂登喝下一杯酒道,“周彬,以後不要再送禮去我家,我爹孃都不好意思收了。”
“先生將我栽培成才,可惜我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師母當年對我關照有加,這些深懷厚意我始終記在心裡。”周彬是個很念舊的人,再說以前除了周爺爺疼他外,只有呂家人很照顧他,“那些區區微物只能回報一二。”
“我爹孃都不是在意別人回報的人。”呂登擺擺手,“你有這份心就好,禮就不必送了。”他專門奉了吳氏的命令,將這些話傳給周彬。
周彬知道呂家人的脾性,只是有些驚訝這些年下來,居然一點都沒變。“那些都是自家鋪子裡的東西,根本沒花什麼心思。”
“就聽爹孃的話吧,他們知道你有這份孝心,都欣慰的很。”呂登跟他同窗多年,直截了當的說道,“至於其他就不必了。”
“我又不白送他們。”周彬不由笑道,“只要師母時不時的回送我這些東西,我就心滿意足了。”
呂登謙虛道,“這些回禮都是自家做的,簡陋的很。”
周彬臉上有絲懷念和追憶,“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