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解釋,畢竟您已經確認了城邦記憶體在認知汙染的現象。」
「我也會關注第二水路的,」鏡子中的鄧肯說道,「我也很好奇,那些湮滅教徒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如果這個過程中發現你的人遇上麻煩,我儘量相助。」
「非常感謝。」提瑞安立刻低頭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船長室內的交談。
「有人來找你了,」鏡子中的鄧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忙自己的吧。」
「好的,父親。」
鏡子中的身影消退了,火焰鏡面邊緣的火焰散去,鏡子前方的燭臺也漸漸恢復原狀。
提瑞安輕輕舒了口氣,感覺壓力在心中漸漸褪去,隨後皺了皺眉,起身去開啟房門:「怎麼回事?」
「一艘寒霜來的快船,」一名腦袋上開了個洞的不死人水手站在門外,一
邊行禮一邊說道,「他們打著‘非武力行動,和‘請求聯絡,的旗幟和燈光訊號,一邊靠了過來,好像是一群……使者。」
「使者?」提瑞安詫異地怔了一下,但很快,他臉上便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這倒是有點意思·……他們還真坐不住了。」
「開炮嗎?」水手頗為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船長。
「開個屁——讓他們過來,」提瑞安瞪了水手一眼,緊接著又補充道,「只允許三人登船,如果不能接受,哪來的回哪去。」
懸掛著寒霜城邦旗幟的機械快船上,一名穿著得體擦了又擦,一邊抬起頭望著那正在視野中不斷放大的鋼鐵戰艦。
海霧號越來越近了,它那高昂的艦首就如一座漂浮在冰海上的山峰,帶來的壓迫感愈發強烈,而在周圍的海面上,細碎的浮冰就彷彿某種活物一樣在海水中漂浮、遊弋,甚至繞著機械快船的船殼有意識旋轉,並不斷撞擊著水線附近的船體。
碎冰主動撞擊船殼的碎裂聲聽上去令人心煩意亂,神經緊繃。。
機要秘書忍不住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些在寒霜城邦口耳相傳的故事——所有的故事都圍繞著外海上的詛咒、霧中的大海盜、睡夢中被凍成冰雕的水手以及一頓一個小朋友展開。
「我們已經夠近了,」機要秘書將金絲邊眼鏡戴好,輕輕吸了口氣,對身旁的隨行軍官說道,「就在這個距離停下吧一—再往前,那艘戰艦該開炮了。」
「最低速,左轉舵!」隨行軍官轉過頭,對傳訊水手高聲吩咐道。
機械快船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來,並微微調整著船頭朝向,讓自己一點點和那艘龐大的鋼鐵戰艦平行。
與此同時,那名隨行軍官又關注著海霧號上的動靜。
他看到那艘戰艦上突然出現了閃爍的燈光,接著又有一名水兵出現在船舷,朝機械快船這邊揮舞著旗幟。
「他們發訊號了,」機要秘書趕緊開口詢問,「是什麼意思?」
「海霧號接受了我們的請求……謝天謝地,這次是活人能看懂的訊號,」隨行軍官明顯鬆了口氣,緊接著,他便看到那艘戰艦側面又放下來一艘小船,「而且他們把轉運人員的小船放下來了。」
「死亡之神庇佑······我還以為他們會直接開炮。」機要秘書也明顯鬆了口氣,作為第一個被派來和海霧艦隊談判的「使者」,儘管他在來之前便做好了為城邦盡忠的心理準備,這時候仍油然而生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那艘從海霧號派來的小船很快便來到了寒霜人的機械快船旁,小船上坐著幾名穿著舊時代海軍制服的不死人水手。
他們胳膊上顯眼的女王徽記以及那身
代表著上個時代的制服格外扎眼,而比那身打扮更加眨眼的,是他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