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她的脖子踢去。
“不可!”怡寧忙高聲阻止他,“你不可殺她!”
“為何,她剛才對你無禮!”
“我們畢竟姐妹一場,況且我確實是欠她一個兒子,是我對不起她在先,現在她如此對我,大家扯平了,兩不虧欠,我希望你能夠放過她。”這些日子,怡寧一想起歷史上的弘晝,就坐立不安,她知道,她所熟悉的歷史是:在她懷孕後不久,耿氏很快也會懷孕,可是現在要她把胤禛讓到別的女人的床上,她絕對是做不到的。
“我沒有看錯你,你確實善良得像麥德爾女神,你會成為草原人民最尊敬的女主人。”阿拉布坦一腳將耿氏踢開,用手一指她,又一指景泰道:“他和她我都可以不殺,但是你必須心甘情願地跟我走,到了草原,我自會放她們。”
耿氏死裡逃生,愣愣地看著怡寧,口中道:“你為何不恨我?你為何不殺我?”
“因為你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我們現在兩清了!”怡寧口中回答著她的話,轉頭卻對景泰使眼色。景泰跟了她多年,自然明瞭她的心意,當下裝著要將手中的刀放下,彎下身去,猛一使力,將腰刀擲向阿拉布坦,隨即抱起怡寧,往地下一滾,二人便從坡上向谷中滾去。
阿拉布坦躲過飛刀,起身要追,卻被耿氏猛然抱住身子,他抬起腳將她踹飛了出去,就這樣一頓間再看,怡寧和景泰已經滾到了谷底,他急忙縱身追了過去。
谷底
怡寧和景泰如喪家之犬,狼狽地在谷中逃竄,好在松林密佈,雜草和灌木叢生,雖然不利於她們行走,但卻很適合藏身,有幾次阿拉布坦眼看追到了身邊,都由於迷霧和樹叢的緣故,讓她們僥倖躲了過去。
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瞎走,也不管東南西北,怡寧想,等那倆個侍衛回來後,一定會立即發現她們不見了,胤禛肯定會馬上組織人搜山。所以,她們只要能夠逃過阿拉布坦的追捕,就一定會得救。二人顧不得寒冷,只管往樹叢的深處跑,好在這裡終年寒冷,蚊蟲很少。正走著,突見前面的半空閃出一團煙霧,迷迷濛濛的,似是水汽在升騰,仔細聽,好像還有水流的聲音。
二人立刻來了精神,景泰在前面開路,怡寧緊緊跟隨,不一會兒就來到一眼深潭前,只見這深潭水面氣泡沸騰,汩汩地往外冒著熱氣,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硫磺味,竟是一眼溫泉。怡寧撲倒在泉邊的石頭上,口裡道:“景泰,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咱們就在這兒歇歇吧,我看阿拉布坦恐怕是追不上來了。”
景泰在往谷中滾落時,由於要護著怡寧,落下了滿身的傷口,渾身上下血乎啦啦的,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幸好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仗著一口內力支撐到現在,早已是精疲力盡了。他向後看了看,沒看到有追兵,於是一個跟頭翻進深潭裡,指望這硫磺溫泉能夠平息一下身上的傷痛。
“景泰,泡一會兒就好了,別泡時間太長,回頭小心傷口感染。”怡寧忙提醒他,又仰著頭看天,希望能看到胤禛發射的訊號彈。看了半天,也不見天空有任何煙花的痕跡,知道他可能還沒有結束對菩薩的祭拜,失望地嘆了口氣,彎下身子,捧起水洗了一把臉。
“景泰,你說你們爺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們失蹤了呢?他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呀?”
“福晉,您別擔心,我估摸著只要再過一個時辰,王爺就會發現我們不見了,到時候他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景泰走出溫泉,掏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就要往身上塗抹。怡寧見了,走過去,伸手就要拿他的藥,口裡道:“把你的溼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唬得景泰一下子蹦了起來,“福晉,這如何使得,您這是要小人的命呀!”
“少廢話,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還這樣窮講究?一會兒我還要靠你保護呢,你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