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無法想象年羹堯會對自己如此?她倒拿本書坐在桌前,想著這位撫遠大將軍傳奇的一生,胸中熱浪翻騰,一時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年羹堯與策旺不同,甚至三阿哥也比不了,他是胤禛的心腹大將,對胤禛來說是不可或缺的臂膀,處理不好與他的關係,將會直接影響到胤禛下半生的道路。目前雖然歷史已經改變了不少,但是由於事情涉及到胤禛,她無法不慎重對待。
正胡思亂想間,就聽門外冬梅道:“王爺回來了,怎麼喝這麼多?秦福兒你怎麼不勸著些?”由於怡寧的關係,這屋裡的丫頭說話底氣都比別處的足。
“那裡勸得住,外面的人都瘋了,挨著個的敬王爺酒,王爺自己都不拒絕,我們怎好阻攔?”秦福兒答道。
怡寧忙起身,向外看,這時李衛和秦福兒已經扶著醉熏熏的胤禛進了屋來,怡寧過去接住他,滿身的酒氣立即撲面而來。她沒有多說什麼,小心地扶他在炕沿上躺下,在他頭後墊了兩個枕頭以便他舒服點。又親自伏侍他寬了衣、淨了面,將靴子脫了,用熱水燙了腳,一切收拾妥當,方從紅杏手裡接過醒酒湯,一勺一勺餵給他喝。
胤禛酒德最是好,醉酒後從不鬧事,有時是埋頭就睡,有時是靜靜躺著想心事,有時興奮過頭了最多也就是話多些。他喝多了的時候,最喜歡怡寧伏侍,因怡寧從不羅嗦,也不多問,怡寧信任他的剋制力,知道他醉酒必有醉酒的理由,從不像那拉氏那般過多的擔心、年氏總是規勸注意身體。
一碗醒酒湯喝下,胤禛的面色好了許多,怡寧揮手叫下人們都退了出去,扶著胤禛翻了個身,讓他舒服地趴著,開始細心地為他按摩全身,以便他能夠徹底放鬆,一會兒睡個好覺。屋裡靜悄悄地,二人一個躺,一個坐,說不出的慵懶甜蜜,胤禛滿足地哼了一聲,突然翻身一把將怡寧摟進懷裡,道:“知道嗎?爺最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又溫柔、又乖巧、又體貼,最是善解人意。”
怡寧吐吐舌頭,把頭往他懷裡拱了拱,道:“怎麼,我其它的時候就不好?”
“好,都好!你就像那山頂雨後的虹霞,有時彩光萬道、有時迷霧依依,變化無窮,令人流連忘返。”
“這麼好?那你不怕被別人搶了去?”
“怕,怎麼不怕?我心裡明白得很,想把你搶走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常常恨不得把你關進籠子裡。”說完這句話,胤禛突然大笑起來,“後來我才明白,你這個人是關不住的,只有讓你自由飛翔,才是栓住你的唯一方法。栓住了你的心,也就栓住了你的人,栓不住你的心,就算把你的腿打斷,你還是有辦法逃走,我說的對不對?”
怡寧沒回答,雖然她心中早已知道胤禛對自己的愛,但聽他如此坦白的說出來,不由得還是像所有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一樣,幾乎要被愛的潮水所淹沒!
“不光是三哥、策旺、陳近南在打你的主意,就是其他你自己不知道的人,又有多少在為你沉迷,徹夜不眠!”就聽胤禛又調侃道。
“呸!胡說,照你的說法,我不成了狐狸精轉世!再說陳近南那個同性戀,你不許提他!”怡寧不高興了,她對這種所謂的眾星捧月沒有任何興趣。
胤禛笑了,把她往懷裡又摟了摟,道:“你別不承認,剛才在花園中遇到誰了?”
“剛才?花園?年庚堯?怎麼,又關他什麼事?我們倆是瞎子相親互不對眼!”怡寧嘴上硬,心中卻有點虛。
“你呀!”胤禛哈哈大笑,點了點她的鼻子,“你真是沒心沒肺,你們之間不是互不對眼,根本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什麼有意?誰對誰有意?我才不會對那個討厭鬼有意呢!”怡寧嘴上胡說,心中卻暗暗揪了起來:他難道發現了什麼?
“你當然不會,你每次見到那傢伙恨不得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