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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沉默很漫長。

車子停在一家中式餐廳前。

晏成下車，楊琪隨著下來，小心窺視他一眼，一直黑著臉，不會是生氣了吧？

店內古色古香，淡雅舒適，剛進去撲面而來一陣好聞的味道，小橋流水，偏僻處一個彈奏古琴的美女，輕紗遮面，琴聲悠揚。

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快速迎上來，笑容有些誇張，老遠就伸出手：“晏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晏成和他握手，淡笑：“趙總，生意興隆。”

“託您的福~”趙總哈哈笑，轉頭看向楊琪，“早上起來喜鵲一直在門口叫，還真是有喜事，沒想到夫人也來了，小店蓬蓽生輝。”

楊琪和他握手，微微笑著，“趙總，您好。”

趙總把他們引到雅座，親自倒了兩杯水，全程都很熱情周到，隨後喚來服務員招待。

推拉門關上，楊琪探身湊近，手擋住臉龐，神秘兮兮問：“他怎麼認識我？”

晏成喝了一口水，“難理解嗎？”

楊琪點頭：“有點。”

晏成挑了挑眉，不再搭理她。

氛圍沉默。

“對不起，”楊琪低頭，“我說錯話了。”

某人現在道歉越來越嫻熟，張口就來。

“楊琪，”晏成叫了一聲，她立馬應道：“在呢。”小臉堆滿笑容，儼然一副電視劇裡面狗腿子形象，還煞有其事眨巴幾下眼睛。

“”

晏成抬眼看她，“在車上，一系列思維都錯了。”

楊琪一愣，“誰？”

“你說呢。”他嗤笑，繼續道：“婚後也可以自由選擇人生，這一點我去年說過，留不留學都行，當然，我以過來人經驗支援你出去，只是想讓你以後有更多選擇，並非是不想要你，我對情愛之事，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熱衷，沒二婚或多婚打算，懂嗎？”

說話的人語氣平淡，聽者感動的稀里嘩啦，楊琪心裡熱騰騰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又紅了，原來他在為她考慮，而且間接承諾此生只她一個老婆，還有比這更感人的嗎？若非場合不對，她肯定已經撲上去，抱著這個人狂親。

“不許再哭。”晏成面色一變，語氣嚴厲。

“”

浮在半空中的粉色泡泡被戳破，門外腳步聲靠近，她抿嘴，抽出紙巾擤鼻涕，不哭就不哭！兇什麼！！

服務員進來上菜，桌子陸續被擺滿，金翠蝦皇餃，粉蒸排骨，芒果海鮮湯，金黃菠蘿包，烤乳鴿等等，一道道菜色澤誘人，香氣撲鼻，楊琪直勾勾看著，等服務員躬身退下，才抬頭回道：

“懂。”

晏成夾起乳鴿腿，放進她碟子裡，“吃飯。”

楊琪點頭，撿起筷子，小口嚐了一下，眼睛頓時亮起，大口嚼起來，埋頭吃了一會兒，她抹抹嘴，喝口水，謹慎的觀察一下，問：“老公，你心情好嗎？”

晏成沒抬眼，“說。”

這麼冷漠？楊琪果斷不再接話，捏起一個菠蘿包，小口啃著，眼睛賊溜溜轉，若有所思的樣子。

幾秒後，晏成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問：“在琢磨什麼？”

既然他主動開口問了，楊琪緩緩將視線凝在他臉上，咬了咬牙，回：“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出國。”

只不過現在捨不得，想到要分開兩三年，一年半載見一面，她就半點留學念頭都沒有，儘管晏成所說在理，她還是不想出去，至於生孩子，她沒做好心理準備。

本來打算出國，楊琪剛說出來就想到李嘉恆，莫名有些心虛，小心覷視對面。

晏成低頭喝水，說：“現在也不晚。”

楊琪偷偷籲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