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之大甚至把鬧鐘砸到四分五裂!
“嘣”的一聲巨響,比之前的尖叫聲更大,但她的室友都沒有動靜。
做完這一切,她立刻翻過身子,將手隨意地搭在床沿,假裝是睡夢中推下去的。
宿管的腳步聲,停在了樓梯口。
幾秒鐘過去了,也沒有動靜。
丁湘這時才感覺到強烈的害怕,怕宿管來,更怕宿管不來!
高跟鞋聲,並沒有響起。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了?
她為什麼不過來檢視?
丁湘大腦一片混亂,種種恐怖的猜測充斥她的腦海。
忽然,她們門上的小窗,傳來“啪”的一聲。
一陣陰風吹過,帶來陣陣惡臭。
丁湘的後背猛然一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沒有腳步聲,宿管的身體,仍然在樓梯口。
而她的脖子,頂著頭顱,穿過整條走廊,拉到無限長,鑽進了盡頭丁湘的寢室。
一種低沉、含糊的嘟囔聲,如同世界上最汙穢惡毒的詛咒,在丁湘耳邊響起。
宿管的頭上,那顆唯一的眼球上血管暴漲,瞪大到極致,緊緊貼著丁湘的眼皮。
她很憤怒......
......
“走!”
陳極低吼,呼吸急促,他同時也聽見了樓上傳來的巨響。
高跟鞋聲並沒出現,是丁湘在為他們爭取時間。
兩米遠的距離,門被猛地推開,壯漢緊緊鎖著眉頭,神色極度焦慮。
他不敢說話,打著手勢,示意屋裡的兩人離開。
“你和老龔先回去!”
杜聽風仍然保持著上半身在櫃子裡的姿勢,刻意壓低著聲音。
陳極心裡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出現,他咬了咬牙,轉過身,卻並沒有動。
壯漢一手把著門邊,急到咬牙切齒,拼命打著手勢,他不知道為什麼屋裡的兩人都一動不動!
走啊!
壯漢嘴唇翕動,無聲地對著兩人喊道。
陳極咬了咬牙,將手上裝著鋼筆的布袋一下扔到壯漢懷裡,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離開。
壯漢接過筆袋,伸手掂了掂,才長出一口氣,複雜地看了兩人一眼。
他沒有猶豫一秒,揣著筆袋轉身就走。
鋼筆已經到手了,杜聽風和陳極兩人會怎樣,只能看他們自己的命。
走廊上泛著綠光的應急燈,驟然熄滅。
陳極喉嚨滾動,看了眼漆黑的門口,轉身鑽進櫃子裡。
“臥槽!”
杜聽風感到身後一動,下意識轉過頭去,被陳極嚇了一跳:
“我以為你都走了!”
“怎麼回事?”
陳極急促說道,一邊探過頭看向女屍,眼睛驀然睜大!
女屍如海草般的長髮,盤繞彎曲,死死纏在杜聽風脖子上,就像打了個死結。
她完全變形的胳膊,詭異而扭曲地攀著杜聽風的上半身,幾乎像是要把他的身體勒斷。
陳極趕緊上手扯住女屍的長髮,可那些頭髮如同有生命一樣,越來越緊。
“別拽了!”
杜聽風猛咳兩聲,臉都憋得漲紅。
“她不是都死了嗎?!”
陳極低聲道,又開始掰女屍的胳膊,好不容易才扯開一隻。
杜聽風終於能半爬起來,他雙手靈巧地勾著頭髮,一縷一縷地扯掉,可脖子上仍然還有很多。
“誰知道呢?”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我的運氣就是這麼差吧。”
陳極皺眉看著杜聽風蒼白的臉,他居然還有心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