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小舟,從祂身旁緩緩漂過。
巨像被歲月侵蝕的石質眼珠,隨著小舟的軌跡,晦澀地移動著視線。
下一秒,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碎石崩塌之聲,祂竟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往船上按去。
這根石質的指頭,幾乎有小舟的幾十倍大,遮天蔽日!
陳極的眼前立刻全黑了,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手腕處隱隱發熱,帶著一股灼痛,如同什麼東西被烙印了上去。
一兩分鐘之後,小舟駛離了手指的陰影,繼續漂向遠方。
陳極回頭看向巨像,那尊石雕已經收回了手指,緩緩回到大山的懷抱之中。
他立刻掀開袖子,看見自己的手腕上,有著彎曲的幾個紅點,組成了一條歪歪扭扭的曲線。
杜聽風湊到他身邊,在看到陳極手腕上的印記時,也將自己的衣領拉開。
那裡,同樣是由紅點組成的印記,但更為繁雜,宛如一隻簡易的虎頭,烙印在杜聽風的鎖骨處。
“這些印記是什麼意思?”陳極皺了皺眉。
“你第一次進域的當天,是不是收到了一張船票?”杜聽風忽然說道。
“嗯,這和印記有什麼關係?”
陳極皺了皺眉,那張船票還在他兜裡,上面的目的地,已然消失。
“那只是一張邀請函一樣的東西,之後再開啟域,他不會再做任何提醒。”
“也許上一秒你還在約會,下一秒,域河就直接出現在你面前。”
杜聽風聳了聳肩。
“印記的作用,就是提前幾分鐘提醒你。”
“從此之後,每當域即將開啟,你的印記就會灼燒。”
“但我覺得,這個印記應該不止這麼簡單,因為並不是所有過關的人都會有。”
他想了想,才道:“我一共參加過四次域,你是第二個被巨像賜予印記的人。”
“另一個,就是我自己。”
“那次的域,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在回程的時候,經歷了和你一樣的事。”
頓了一下,杜聽風又補充道:“當然,給我烙印的,是另一尊巨像。”
陳極點了點頭,明白了杜聽風為什麼剛才話只說到一半。
如果陳極沒有被賜予印記,杜聽風自然也不願把自己的這個秘密說出去。
畢竟,有烙印的人,哪怕在入域者中,也是少數。
陳極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曲線,總感覺在哪裡見過,轉身對杜聽風問道:
“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印記有點眼熟?”
杜聽風瞅了瞅,很直接地道:
“像蟲子。”
“......”
陳極一時無語,他想問的是杜聽風有沒有在哪見過這個印記。
忽然,他猛地一怔,想起來到底在哪見過這個曲線。
“鋼筆,曾經為我畫過這個圖案。”
杜聽風想了一下,眼裡露出一絲驚訝,還真是。
他忽然想起什麼,立刻說道:“先別管這條線了,趕緊檢查下鋼筆的狀況,看看它還能不能用!”
陳極點了點頭,將鋼筆從兜裡拿了出來,這支筆本來應該被永遠留在復讀學校裡,但不知為何,方佳最終還是將鋼筆送給了他。
且看方佳的神態,她似乎並不願意讓這隻鋼筆繼續留在身邊。
陳極將筆帽開啟,頓時一股腥臭的味道衝進兩人的鼻腔,旁邊的杜聽風立刻皺起眉頭,一臉被噁心到的表情。
筆尖曾經被插到焦屍的臉上,現在上面黏膩骯髒,帶著一條一條的肉絲,還有些不明的人體組織。
“筆仙,出來。”
鋼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