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尊重的上司埃德蒙?阿弗萊克准將只剩上半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將軍!”他連忙跑了過去,跪倒在埃德蒙?阿弗萊克准將身邊。
埃德蒙?阿弗萊克准將自知性命不保,便說道:“年輕人,我在投身海軍的那一刻便知道了會有這個結果,我相信你也有這個覺悟。你不用為我傷心,因為我已經為國家和國王陛下盡到了職責。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到,那就是帶領你們平安回去。這個任務,我想只能交給你來完成了。”
托馬斯?格雷夫斯上校忍不住流下了熱淚,可事實就在眼前,他完全無法說謊或自我安慰。
埃德蒙?阿弗萊克准將用盡最後一分氣力,將一直握在手中的指揮刀挪了上來,說道:“現在,我以貝德福德號艦長的身份,將這艘船和所有的船員交託給你——托馬斯?格雷夫斯上校。從現在開始,你是這艘船的代理艦長。”
托馬斯?格雷夫斯上校哀傷地啜泣著,雙手沉重地接過了那把散射著銀光的指揮刀。他剛一握住刀柄,便見到埃德蒙?阿弗萊克准將雙目失去了亮光。
這一刻,托馬斯?格雷夫斯上校的目光變得銳利,他毫不猶豫,也不多悲傷半刻,甚至都不為死不瞑目的老艦長合上雙眼,便站了起來,徑直走下危險的指揮台,揮劍喊道:“現在,我是艦長,全部聽我的。升帆全速前進,使用右舷火炮,攻擊敵艦船尾。”
在貝德福德號前方的那艘法軍74門炮級戰艦已經掠過了其艦艏,在其右前方位置。而貝德福德號雖然在艦艏、艦尾及左舷遭受重創,可幸運的是,它的桅杆並未折斷,船帆也在連番打擊下只有破洞而無墜落。
法軍戰艦皆背風向北行駛,船借風速,縱然有活動炮臺的便利,也難以立刻調轉方向,以側舷面對貝德福德號,而貝德福德號也趁此機會直接往西行駛。風向為南風偏西,對貝德福德號而言是側風,反倒是能發揮較快航速。因此,當法蘭西戰艦調轉方向準備炮擊時,貝德福德號已經逃之夭夭。
又半小時後,戰役宣告完結。
此役,不列顛皇家海軍八艘戰艦沉沒三艘,被俘四艘,只有旗艦貝德福德號重傷逃脫,但是,這支分遣艦隊的司令官埃德蒙?阿弗萊克准將卻在戰鬥中陣亡,這一打擊才是最大。與之相反,法蘭西海軍艦隊參戰的九艘戰艦完好無損,人員傷亡只是不列顛皇家海軍的五分之一,且無一艦長級別指揮官在戰鬥中陣亡。
巴黎杜伊勒裡宮的王后臥室的床上,此時正在酣睡的不是王后,而是國王路易,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織著毛線。
突然,床上的路易醒了過來,接著疲憊地仰臥起來。
瑪麗?安託瓦內特關切地說道:“您才剛睡了三個小時,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那麼才是下午?”路易嘆了口氣,又躺了下來,悠悠說道,“我剛做了個夢,夢見喬治三世匍匐在我身前,舔著我的腳趾。看來佈雷斯特那邊會有好訊息過來!”
ps:這幾章裡面的英軍海軍將領都是同時期歷史上真實存在的,其中托馬斯。格雷夫斯有兩個人,是堂兄弟。
表哥是1725年生,第一位格雷夫斯男爵,歷史上約克鎮戰役,在海上被法國海軍擊敗的英國海軍援軍的指揮官就是他。
這幾章裡面的托馬斯。格雷夫斯是表弟,1747年生,在歷史上以貝德福德號代理艦長的身份參加北美戰爭後期的海戰。而貝德福德號的艦長就是埃德蒙。阿弗萊克,不過,他在後期是回國選舉去了,不是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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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登陸愛爾蘭
第六百五十二章 登陸愛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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