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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房東攔著不動,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再加上,如果任由這婆婆的屍體被送到火葬場的話,那到時候,想要取這屍體上的剪刀,怕就難如登天了。
畢竟我和婆婆非親非故,別人不可能把她的遺物給我。
想到這裡,我走了過去,給房東阿姨鞠了個躬:“阿姨,你就讓婆婆的屍體停一下吧,要多少錢,我給你。”
“錢?好啊。”
房東上下打量我兩眼,冷哼一聲:“一千塊,停一晚上一千塊,只要你給錢,我馬上讓開。”
“好,我微信轉給你。”
我拿出手機,馬上給房東轉賬。
房東一看,真到賬了一千塊,邊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側身讓開:“真是晦氣。一天啊,就給你們放一天。”
“兄弟,謝了謝了。”
婆婆的兒子不停給我道謝。
然後招呼人把屍體抬了進去。
這是一間不算太大的屋子,裡面放著一臺老式的縫紉機,以及一張堆滿了衣服的桌子。
屍體被抬到了桌子上。
我找了個藉口:“之前,婆婆帶我去上過香,所以我也過來拜祭一下。”
然後便在婆婆的面前,拜了拜。
說也奇怪。
我這一拜下去,就見到婆婆的那隻從白布裡伸出來的手,發出“叮”的一聲。
那把剪刀,居然被她鬆開,掉在了地上。
我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正忙著收拾屋子裡其他的東西,安置香蠟之類的東西,沒人關心這裡,便伸出手,悄悄拾起剪刀,插到了皮帶裡。
然後和婆婆一家作別。
……
回到家後,我拿出剪刀,立即按照花圈店老闆的說法,佈置起來。
剪刀的樣式,看起來有些古老,看起來經常使用。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剪刀的上面,帶著一股極度冰冷的氣息,碰觸之間,讓我忍不住的打抖。
家裡找不到繩子,我便把鞋子上的鞋帶,給拆了下來,栓到剪刀上,然後把剪刀掛到了正上方的一顆釘子上。
為了確保剪刀不會突然掉下來,我還扯扯釘子,看釘子是否能夠承載剪刀的重量。
還好。
很穩固。
做完這一切,我這才躺到了床上,靜等黑夜的到來。
剪刀在我的頭頂,閃爍著寒光。
猶如一把隨時能夠斬斷我腦袋的利劍懸掛在那裡。
給我一種被死亡籠罩的感覺。
可哪怕是這樣,我還是不怕。
還有什麼恐懼,能比得上被惡鬼纏身。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今晚了。
希望正如花圈店老闆的話,這剪刀,能讓我活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