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聽著蔣聰月的那番話,細細想來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上次小雪將聰月打得那般悽慘,王集美在自己跟前哭訴了許。
,那悲慼的模樣和哀怨的話語,至今還在蔣父的耳邊迴盪,如同惱人的蒼蠅一般揮之不去。
也在他的心裡種下了一顆矛盾的種子。
可蔣父又怎會甘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蔣寧雪?
這感覺就如同他花了重金買了一張彩票,滿心期待著能中個大獎。
當他刮到一半的時候,心裡突然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覺得這張彩票似乎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便隨手將其丟棄在了地上。
然而,命運卻像是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這張被他棄如敝履的彩票,竟被另一個人撿了去。
而且那個人還憑藉著這張彩票中了幾百萬的鉅額獎金。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餵了一勺散發著惡臭的屎,讓他的心裡滿是憋屈和難受。
蔣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良久之後,他緩緩開口說道:“不管怎麼樣,小雪終究是咱們蔣家的人。”
“爸,今晚我跟你一起去吧。”
“有我在,應該有很大把握,能勸說寧雪妹妹。”
就算她上次把我打殘廢,但我也不會跟她計較的,誰讓她是我的妹妹呢。”
“聰月妹妹,你還是別去了,上次那女人把你打成那樣,你還去,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那女人的心腸簡直比石頭還硬,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唉,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吃這麼大的虧。”
蔣豐成想到上次蔣寧雪的狠厲,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制止蔣聰月。
“不會的,豐成哥哥,我相信寧雪妹妹會理解爸的苦心的。”
“我受的那點傷算不了什麼,只要能為蔣家做點什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蔣聰月微微仰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說罷,她還輕輕地用手假裝擦著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努力擺出一副楚楚可憐卻又堅強無比的樣子。
那柔弱的姿態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蔣父看著兩人這一唱一和的模樣,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好吧,聰月,今晚你就跟著吧。”
“嗯,爸,我會盡力的。”
蔣聰月乖巧地應了一聲,微微低下頭。
嘴角卻悄然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
紅一餐廳內。
“爸,寧雪妹妹是不是根本就沒想過來啊?”
蔣聰月坐在椅子上,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手腕上那塊手錶。
纖細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語氣中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滿和焦急。
“這都已經遲到了,整整 20 秒了,她難道心裡根本就沒有您這個爸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側過身子,朝著蔣父的方向靠了靠。
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可能因為修煉耽誤了點時間吧,再等等。”
蔣父坐在那裡,身體一動不動,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神透過那擦得一塵不染的玻璃。
望向外面繁華的街道,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和焦急。
他的心裡也在不停地猜測著,蔣寧雪到底會不會來?
她是不是還在怨恨自己?
“唉,寧雪妹妹真是的,一個人就是任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爸,您省心。”
蔣聰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