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薇驚喜的笑出聲：“太好了夭夭，那我倆一起去？”

白夭點頭，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去。

蘇譽和白零並排站在一起。

一個神情心虛，慌張得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了

一個像個沒睡好覺的小乖乖，懶洋洋地和她揮手。

白夭的死亡凝視落在蘇譽的臉上。

蘇譽被她那種冷幽幽的眼神一盯，頓時有種無地自容想找地縫鑽的衝動。

“你是不是把妖王爺爺的黑暗料理端給夭兒姐吃了？”白零詫異道：“夭兒姐為啥兇巴巴的看著你？”

蘇譽扶額，等白夭走了以後，才轉身一把捏住白零的臉蛋，眼眸深沉。

“是我吃了不該吃的。”

——

秦雨薇開著最新款跑車載著白夭去往唐家。

半路上，她笑道：“夭夭，你已經知道了？”

白夭沉沉道：“多久了？”

秦雨薇想了想，“有好幾年了吧，不過好像一直是某人單相思，最近才得手的。”

她也是前幾年某天半夜，無意間看見蘇譽偷親醉酒不醒的白零，才知道這小子原來想撬走夭夭家的小棉襖。

然後……

她就‘無意間’看到過很多次。

都是蘇譽趁著白零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抱著人家那個啃啊。

白夭：“……”

秦雨薇發誓道：“夭夭，我本來也想阻止的，但我感覺到你家小棉襖似乎對他也有意思，所以大家就都裝作不知道了。”

蘇譽還以為家裡人都不知道呢。

其實，兩人那點事，連楚人頭和惡靈犬都心知肚明，只是懶得揭穿兩人而已。

“娃大了，也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白夭悠悠道。

秦雨薇心直口快地脫口而出：“那你呢夭夭，你這次回來想和柳幸川和好嗎？”

白夭神色一頓，眼裡閃過一抹茫然。

“我不知道。”

“當年去一線天找他的時候，我很喜歡他，哪怕排除萬難也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經過這麼多事情，我發現我現在對他的感情已經降到平淡了，有他沒他我照樣要精彩的活下去，所以，無所謂了。”

秦雨薇悄悄觀察她的臉色，確實沒有一點情感波動。

“夭夭，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沒有資格要求你怎麼做，但是這些年來柳幸川也挺不容易的。”

“當年你被獻祭，柳幸川也死過一次。”

白夭抬眸，“哦？”

“我是聽夜大長老說的，你死後，柳幸川崩潰絕望，當場自殺，想要跟隨你去，但是被冥帝給救了。”

“之後十年，柳幸川沒有一天停歇過，他一直在一線天的各大凶地積攢功德，目的就是供奉上天，乞求你回來。”

“我以前一直覺得柳幸川太弱了，他配不上你，但要論對你的感情，我相信，沒有人比他更愛你了。”

秦雨薇說了很多。

白夭靜靜的聽著，聽到最後也沒有表示。

“哎，反正我不希望你倆之間再有隔閡，有誤會及時解開也好。”

“嗯，多謝。”白夭淡淡道，轉頭望向窗外。

此刻，是晚上八點。

城市燈火通明，霓虹交錯。

路邊到處瀰漫著妖氣。

白夭望向零星點綴的夜空，心裡莫名煩躁。

如果不是秦雨薇告訴她，她確實不知道小川當年自殺過。

想到三年前他來山裡見她的時候，他那麼卑微地跪在地上贖罪，再想到他十年來的艱辛奔波……

可以想象到，這十年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