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國外的空氣沒有國內的香!風景和美人也沒有國內多!”
“你回來哥哥歡迎,但還不是時候。”柳幸川沉聲。
“那什麼時候才行?等你死了我再回來嗎?”
柳小景氣得脫口而出。
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後,他低垂著頭,唇角緊緊抿著。
柳幸川明白了,有些好笑的摸摸他那顆綠油油的頭,“原來小景是擔心我這個哥哥活不了太長時間,特意趕回來見我最後一面的啊。”
“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柳小景嘟起嘴,一臉不高興,“哥!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好了好了,我沒事了,你去陪你的小情人吧!”
他顯然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作勢要睡覺了。
柳幸川溫和一笑,“好,你休息吧,記得反省。”
柳小景瞪大眼:“???”
哥哥走後,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中。
柳小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腦海中不禁閃現出他小時候看到的畫面。
那時候的柳幸川,天天晚上劇痛發作,他曾親眼目睹他躺在倒滿冰塊的浴缸裡,拿刀割腕……
鮮血流了一地……
似乎只有這樣,柳幸川的疼痛才會緩解。
直到他慢慢長大,他才明白,柳幸川是消極厭世,他在自殺,雖然幾次未果。
柳小景不禁紅了眼,死死咬牙,生氣的低吼道:“你讓我出世,自己卻想了無牽掛孑然一身的離開,把所有破事扔給我,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
下午三點。
主臥,床上。
柳幸川回來後,只見白夭猶如老僧入定似的盤腿坐在床上。
一張大床,她特意留了一半給他。
“脫了,上床。”白夭閉著眼指揮道。
柳幸川沒想到她是來真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嗓子眼有些發乾,正了正神色,義正言辭地拒絕道:“這樣不好,你冷的話,我可以給你開空調,拿水暖毯——”
話音未落。
眼前一抹纖長的白影閃過。
白夭一個箭步下床,直接拽著他的睡袍衣領,將他摔在床上。
“白夭,我——”
他掙扎起身。
白夭冰冷的小手掐在他的脖頸上,惡狠狠地將他摁回去。
“我說了,暖床!”
柳幸川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頓時紅透。
“不,不行。”
白夭沒耐心了,“哪這麼多廢話呢。”
她翻身壓下,像是無尾熊一樣,直接掛在他修長的身軀上,牢牢攀著他,不讓他動彈。
“小川的身體就是暖和~”白夭心滿意足地哼了哼。
柳幸川猛地恍然大悟,“你說的陪你睡,原來是這個意思。”
白夭抬眸,盯著他的眼。
“不然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