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在助理的示意下坐在會議桌旁的一張寬大皮椅上,柔軟的靠背彷彿能吞沒她整個身體。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輕輕絞在一起,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桌上擺放著一個簡單的筆記本和一支黑色簽字筆,簡潔而整齊,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這裡的秩序與威嚴。
坐在這裡,艾米麗感到一絲不安在心底逐漸蔓延。厚重的地毯和沉木的長桌讓這間房間顯得愈發冷靜嚴肅,彷彿連空氣中都透出一種隱隱的壓迫感。她的目光四處遊移著,手指輕輕在膝蓋上揉搓,眼神不由得閃爍起來。她腦海中飛速轉動著各種猜測,心中疑慮重重:他們究竟要對她說什麼?她該如何開口?要是他們要求還款,她該怎麼解釋?
一連串的思緒在艾米麗腦海中交織成團,讓她的心跳越發急促,她下意識地坐直身子,卻依舊感到那種難以忍受的壓迫。她在椅子上微微扭動,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桌面上那支筆上,彷彿它象徵著某種即將揭曉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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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安靜的會議室內緩緩流逝,空氣中只有時鐘滴答的聲音在迴盪。艾米麗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與疑惑,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答案。
艾米麗坐在寬大的皮椅上,背部繃得筆直,手指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彷彿這是她唯一的支撐。她的腦海中仍在不安地盤算著還款的種種可能,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胸口。然而,助理並沒有提及任何關於債務或追討的問題。相反,他緩緩將一份厚厚的牛皮紙袋推到她面前,表情鄭重而肅穆,彷彿手中捧著的是某種無比重要的寶物。
“您可能並不知道,”助理低沉而穩重的聲音打破了會議室裡的靜謐,“您是弗蘭克斯家族的繼承人。”
艾米麗頓時僵住了,眼睛睜大,直勾勾地盯著助理,彷彿對方的每一個字都化成了重錘,敲打在她的心頭,迴盪在腦海中。“繼承人?”她輕聲重複著,聲音沙啞,幾乎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那些她壓根兒沒有想象過的詞語突然之間砸在她面前,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助理微微點頭,臉上帶著淡然而公式化的微笑,彷彿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是的,您是弗蘭克斯家族唯一的血親繼承人。因此,您將繼承弗蘭克斯家族的遺產。”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可置疑的堅定,言辭鏗鏘而從容,彷彿在宣讀某種神聖的遺囑。
艾米麗的大腦瞬間宕機,彷彿所有的思維都被一層厚厚的迷霧包裹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微微張開嘴,試圖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竟發不出聲音。繼承人?什麼繼承人?她不過是個每天都在為學費和房租發愁的普通大學生,怎麼會突然成為什麼家族的繼承人?這聽上去彷彿是某個荒誕的玩笑,而她完全被矇在鼓裡。
助理觀察到她的反應,微微一笑,將牛皮紙袋再次推到她面前,輕聲說道:“您可以開啟看看,裡面是具體的遺產細則和家族說明。”
艾米麗的雙手微微顫抖,心跳快得幾乎要透出胸腔。她的指尖像不聽使喚般,在檔案袋的邊緣觸碰了一下又縮回,彷彿那裡藏著某種不可名狀的秘密。她強迫自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然後緩緩撕開了檔案袋,指尖幾乎因緊張而失去知覺。
當她翻開第一頁,一串清晰的文字映入眼簾。艾米麗的目光掃過紙面,不禁倒吸一口氣——那是一份詳細的財產清單,第一行便赫然寫著:現金遺產三百五十萬聯邦幣,位於俄洲邦的弗蘭克斯莊園,價值評估約為一億聯邦幣。
艾米麗的大腦一片空白,手中的紙幾乎要滑落下來。“三百五十萬……一億……”她的聲音沙啞低弱,幾乎無法出聲,嘴唇微微顫抖著,試圖理解眼前這突如其來的鉅變。她的眼神驚愕而茫然,像是被困在夢境中,而她的手指還在不自覺地翻動著檔案,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