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四人乘坐的車輛緩緩駛入新約市區,街道兩旁霓虹燈忽明忽暗,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冷寂。車流稀少,彷彿整個城市在黑暗中屏息。車輛停在萊昂和威爾的事務所門前,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低沉的噪聲。聞無傷推開車門,寒意撲面而來。
剛下車,他就聽見身後傳來低沉又熟悉的聲音:“你們終於捨得回來了。”聲音裡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
三人轉身,看到馬克和李恩秀從路邊的陰影中緩緩走出。街角微弱的燈光投在他們臉上,映出兩張陰沉的面孔。李恩秀雙手抱胸,目光冷冷地盯著他們,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跑得可真夠快。”馬克上前幾步,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譏諷,“兩天前還在新約,轉眼你們就不見了。真以為我們找不到你們?”
萊昂依舊懶散地靠在車門上,嘴角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找不到我們?看來你們的手段不怎麼樣嘛,探員。”
威爾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是啊,連點像樣的跟蹤記錄都沒有,這種水平也敢追案子?”
馬克的臉頓時變了顏色,向前一步,語氣壓低:“你說什麼?”
“我說,”威爾直視著他,聲音依舊不急不緩,“你們的跟蹤技術,得重新學學了。”
空氣瞬間緊繃,劍拔弩張的氣氛像是即將點燃的火藥。馬克咬緊牙關,拳頭在身側握得咯咯作響,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李恩秀輕輕抬起手,攔住了他的動作,卻沒有掩飾語氣中的冷意:“夠了。我們不關心你們跑到哪裡浪,或者學了點什麼玄乎的花招。但別忘了,這是我們的案子。”
“你的案子?”萊昂的語調帶著一絲輕慢,眼神中透出不屑,“真抱歉啊,我們可不記得這件事非要通知你們。”
“萊昂,”李恩秀一字一頓地說道,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你們離開前,是不是該先打聲招呼?還是說,你們覺得可以隨便插手聯邦的案件,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威爾聞言嗤笑一聲,抬手攤開:“誰插手誰的案件還說不準呢。你們兩天在這陰影裡埋伏,是想給我們什麼驚喜?還是在練隱身術?”
“你……”馬克被徹底激怒,朝威爾逼近一步,但又被李恩秀攔下。她沒有看威爾,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聞無傷:“夠了。我不想和這些人浪費時間。你們離開新約,是為了什麼?”
聞無傷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直到這一刻才開口。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某種沉穩的力量,直接壓住了兩方的火藥味:“我們離開,是為了查清這件事真正的源頭。如果你們非要和我們爭權利,那案子拖得越久,失蹤者的希望就越渺茫。”
他的目光從李恩秀轉到馬克,淡淡說道:“你們要答案,可以跟上來,但別拖後腿。”
幾秒的沉默後,李恩秀終於退開一步,冷聲說道:“好,但我們不會再容忍你們的擅自行動。下次離開之前,記得通知我們。”
夜幕沉沉,冷風掠過街道,吹動著聞無傷的衣角。他站在隊伍的最後,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的衝突。雙方爭執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但聞無傷的神情平靜如水,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緩步上前,腳步輕緩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力量,聲音低沉卻直擊人心:“夠了。”
爭吵瞬間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他。空氣中一時只剩下呼吸聲,緊張得彷彿一根弦隨時會繃斷。聞無傷掃視眾人,目光冷靜且深邃,彷彿能看透每個人的情緒。
“這不是你們爭吵的時候。”他語氣平穩,但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威懾力,“我們的時間很緊。我建議你們現在就冷靜下來,想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而不是互相指責。”
李恩秀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冷靜?你們跑去見了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