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華麗的禮服,目光自信,神色冷峻,站在照片中央的是一位年長男子,臉上的皺紋彷彿歲月留下的刀痕,卻掩不住那抹冷酷的笑容。艾米麗認出那正是加布裡埃爾,她在照片中看見了自己的家族,一個既威嚴又陌生的群體。
“而更為神秘的是,”小李的語調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詭異色彩,“在家族的擴充套件過程中,加布裡埃爾始終位於家族的核心位置。根據歷史檔案的記載,他的存在幾乎跨越了三代人,整整一百年都處於弗蘭克斯家族的領導地位。”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活上百年?而且還能保持如此旺盛的精力?”艾米麗忍不住輕聲呢喃,眼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她很難將這個活了整整百年的傳奇與現實聯絡起來,但內心的某種直覺讓她意識到,這一切或許並非虛構。
小李的畫外音繼續響起,影片畫面中出現了一些褪色的檔案圖紙和神秘的古代符文:“關於加布裡埃爾的長壽之謎,許多西部聯邦的學者至今無法給出確切的解釋,然而有些文獻暗示,加布裡埃爾和家族中的幾位長老似乎曾進行過一種神秘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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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上切換到幾張古老的符文石刻,雕刻著各種詭異圖案,鍾離和艾米麗瞪大了眼睛,屏息凝神地盯著這些複雜的符號。那些符文線條細膩而曲折,像是某種祭祀標記,帶著一種古老而邪異的美感,彷彿訴說著無法言說的力量。
“儀式?”鍾離低聲重複道,目光銳利而深邃。他微微皺眉,心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家族的輝煌顯然不只是憑藉武力和手段,而是獲得了某種超乎常人的力量。
影片畫面放大了一張手繪符文圖紙,那圖案密密麻麻,符文與人形交織在一起,描繪著似乎是一場儀式的場景。圖紙上的人影表情痛苦,雙手高舉,彷彿在祭拜什麼,眼中卻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小李的聲音低沉地說道:“文獻中指出,加布裡埃爾曾主持了一場有關‘永生’的儀式,甚至可能是由家族的長老們共同完成的。根據當時的傳言,這個儀式以鮮血和靈魂為祭品,透過與神秘力量的交易換取加布裡埃爾的長生不老。”
艾米麗的指尖在桌面上不由自主地抓緊,手心微微滲出冷汗。她的心中翻湧著難以抑制的恐懼,眼神閃爍,彷彿在回憶著剛才書中那些有關“賜福”的隱晦描述。這一切都像是一場深淵中的夢魘,家族的輝煌成就竟是建立在血腥和詛咒之上,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而冰冷,心中默唸著自己決不能被家族的陰影吞噬。
鍾離一邊聽著,目光銳利而冷峻,彷彿透過那些畫面看到了家族中的黑暗深處。他緩緩說道:“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難以支撐百年不倒,加布裡埃爾或許早已將自己獻祭給了某種不可知的存在,而家族的‘榮光’不過是短暫而虛幻的假象。”
艾米麗忍不住低下頭,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彷彿有千斤重的壓迫壓在胸口。她對鍾離的猜測無從反駁,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從小聽到的家族榮耀,在這些黑暗事實面前顯得支離破碎,甚至荒謬可笑。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帶著一絲哀傷的自責:“原來家族的所謂榮耀,只不過是一場自我欺騙的幻象,支撐它的不是美德,而是無數人的犧牲。”
鍾離靜靜注視著她,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憐憫與堅定。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不必揹負過去的罪惡,真正的選擇在我們自己手中。”
艾米麗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堅定的光芒,她輕輕點了點頭,彷彿下定決心般,緩緩站起身。鍾離也從椅子上站起,目光深沉而冷靜,似乎已經決定要將這家族的秘密徹底揭開,不論前路如何兇險。
房間內的筆電螢幕上,影片仍在播放,文獻中的符文如鬼影般浮現在螢幕上,晦澀難懂,充滿了不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