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裡。那個地方有一個老頭非常厲害,她跟那個老頭聯手將我擊退了。我看不出來她究竟用了幾分功力。”
“原來如此……”晴鳶沉思了一會,“既然這樣,只能再找機會了。希望她不只是嘴上功夫厲害,不然我們可就白忙活了。”
“可您不也需要這種對功法理解深刻的道人嗎?”
“光是理解深刻有什麼用,你忘了我們之前找過的那些道人?嘴上都挺能說的,實際動起手來一文不值。”晴鳶想到以前的事情,肚子裡就一陣窩火,“我總覺得,讀功法和練功法有差別,一套功法看上去是一副模樣,連起來就是另一副模樣。”
“如果這個叫魅羽的人也不能解讀劍藏功法,您打算怎麼辦?”柳七霜說到這裡,下意識地看了看腰間的寶劍。
“上次只把畫卷稍微給她看了一下,她看不出來門道也不奇怪。等這次比武大會之後,我再讓她好好看一次,如果還是不行……”晴鳶輕咬嘴唇,眼睛盯著虛空,“那就只能跟莫子虛合作,看看他有沒有其他辦法了。不到萬不得已,實在是不想跟那個瘋子扯上關係。”
“那魅羽要不要……”柳七霜舉起掌刀做了一個切砍的手勢。
“看過劍藏功法的人,要麼效命於我,要麼死。”晴鳶的神情在一剎那變得十分猙獰,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到時候這事就交給你了。”
“遵命,晴鳶大人。”柳七霜點頭領命,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對了,參加上臺比武的那些弟子,你看如何,有沒有能用之人?”晴鳶忽然問道。
“沒有。”柳七霜徑直搖了搖頭,“除了一個大個頭稍微有點能耐,其他一無是處。”
“你是說那個光頭和尚?”晴鳶對此人有些印象,“我記得他叫……秦霸天來著?確實孔武有力,用的也是外家武學,看樣子應該是白虎郡人。不如收來供我差使?”
“空有一身力氣而已,做事未必乾淨利落。”
晴鳶看著柳七霜不服的模樣,微微一笑,“你說不行那就不行吧。那對蘭氏兄妹呢,魅羽說他們值得注意一下。”
“他們不是輸了嗎?”
“正因為輸了,所以才值得注意。聽魅羽的意思,他們好像不應該輸。”
“兩個人一齊上陣,不會違反規則嗎?”
“妹妹蘭芷斷腿,哥哥蘭衡斷手,算不得兩個人吧。”晴鳶輕笑道,“不過整個比試當中,妹妹都穩坐在哥哥肩膀上不掉下來,這也算是奇特了。”
“那我再留意一下他們。”柳七霜應道。
就在二人密談漸冷之際,凡音敲了敲房門走進屋來。“晴鳶大人,我回來了。”
“音兒,你跑哪去了,”晴鳶見來人是凡音,心裡一鬆,“怎麼出去那麼久?”
“我去給黑騎衛交代後天的事情了。”凡音面不改色地來到晴鳶身邊,“大人找我有事?”
“你快幫我們把油燈弄好,霜兒跟我弄了好半天,這燈還是這麼暗。”
“遵命。”凡音從柳七霜手中接過油燈,又從頭上取下發簪,稍微撥弄幾下,油燈便亮堂起來。
“不愧是音兒,就是能幹。”晴鳶高興道,“把黑騎衛交給你準沒錯。”
“大人抬舉了,音兒定當盡力,不辱使命。”
晴鳶看見柳七霜臉上有些不高興,開口半安慰半勸誡道:“我知道你對我將黑騎衛交給音兒這事不滿。我之前確實考慮過將他們交給你掌管,但你一來不擅言辭,二來不擅處理瑣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讓音兒來統領黑騎衛比較合適。你就好好跟在我身邊,不要胡思亂想。”
“霜兒不敢。”柳七霜埋著頭,看不見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凡音可以隱約感覺到,柳七霜一時半會,甚至很長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