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顏修瑩,她把那些感染者從廢墟里救出來,抱著想要救活他們的想法。
但最終那些人都在她眼前死去,他把那些人生的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因此那些人死後她根本走不出來。
在醫務帳篷裡幫忙時,她每天都能遇到向自己求救的病人,但她已經見慣了太多的生死。
也明白他們接下來的結局,除了安慰他們兩句,自己做不到任何幫助。
那些有心理疾病的倖存者,一部分也和顏修瑩一樣,已經產生了自殘現象。
幾名軍人每天雖然都給他們輪流做思想工作,但看著他們逐漸灰敗的神色還是有一點慌亂。
在回程的第七天時,有一個沒有控制住情緒的倖存者,直接在車廂裡崩潰大哭。
“我救不了他,我誰也救不了,我沒有用……。”
隨著他的情緒瀕臨崩潰,又有幾道嚎啕大哭的聲音接連響起。
最後沒有辦法,直接給他們挨個打下了鎮定劑,白天夜晚的趕路,只希望能早點回到庇護所。
但事與願違,就在回程的第八天時,隊伍遇上了掠奪者。
掠奪者一行三十多人的隊伍,幾乎每一個人手裡都拿著槍械,他們在任務車必經的道路上。
灑了很多地釘,輪子壓在上面的話, 立刻就會廢掉。
隨著砰砰砰四聲輪胎爆炸的聲響,車子隨後搖晃了兩下便停在了路邊。
車廂內眾人猝不及防沒有防備,東倒西歪地擠在一邊。
向榆被擠在了角落裡,身前擋著睡袋。
車廂門沒有開啟,一時間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輪胎的爆炸聲和槍響她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輪胎爆炸後緊隨而來的便是槍響,車廂上傳來叮叮的聲響,看來是擋住了子彈。
推開壓在身前的人,手槍出現在手裡,向榆朝著通風口處看去。
只見沙丘上十幾道人影快速衝了過來,嘴裡還不斷地喔喔叫著。
車廂頂部傳來響動,護送他們回去的十名軍人已經爬上了車頂。
很快雙方便開了火,向榆立刻伸手捂住了耳朵,車廂內迴盪著砰砰砰的槍聲,耳膜都差點被震破。
眾人在此時顯然也意識到,外面發生了什麼,都紛紛扒在通風口處往外看。
此時衝下山的那十幾名掠奪者,已經被射殺在了半道上。
他們無組織無紀律,手裡有槍,但準頭不夠,根本不是這些身經百戰的軍人能比的。
一行三十多人,解決了十幾個,還剩下十幾個,此時剩下的那十幾人也不敢再上前了。
他們躲在山丘後方一時間也不敢露頭,但輪胎已經被破壞掉,他們此時是沒有辦法再回去了。
雙方一直僵持到快要天黑,那些掠奪者才灰溜溜地離開。
只不過他們並不會那麼容易就走,任務車已經被他們破壞掉,他們也死了十幾個兄弟, 估計不搶點東西,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駐守在庇護所的軍隊,在這兩年內也一直和掠奪者周旋,他們當然清楚這些掠奪者不會輕易離開。
只是車廂裡還有四十多個普通人,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護這些人的安全,將他們完好地送回庇護所。
見那些掠奪者暫時離開後,幾人趕忙將車廂門給開啟。
“快下來,把各自的食物都帶好,我們要步行跑回去了,快點……。”
“快趕緊下來,東西都帶好,待會兒那些掠奪者估計還會捲土重來,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向榆早就準備好了,車廂門開啟的瞬間,她的東西已經背在了身上。
只是隊伍裡還有十幾個打了鎮定劑的,昏迷倖存者。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