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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屋宇。呵小三,那時候如何你在咖啡廳坐下來又要喝可可水奶油又要熱狗香蕉船,如何的歡笑,然而人生也不過止於此吧。今天是星期日,原本我們可以在香港酒店吃芝士蛋糕的,原來。但是生命逝去了,我茫然的想,我還不懂得心痛,心痛是慢慢來的,心痛像癌一樣。

到了小三的家,我以鎖匙開了門。進屋子第一件事便是找家朋。家明住在他岳母家中,一個女人叫他聽電話比進諾士堡偷金磚還難,經過重重的審問,終於我及格了,他來接電話。我只說:「小三剛剛死了,服過量的安眠藥。迴光返照的時候她想見的人是你,我騙她你不在,叫你也是來不及,她說她辜負了你,你們之間誰辜負了誰,我希望你懂得。」

家明在那邊怔住很久很久。他沒有回應。

我說:「我記得很久很久之前,小三說她很累,她最大的希望是第二天不用起床,而我記得你厭惡的說:「小三,請你不要再用死來恐嚇我。「她現在死了。她沒有恐嚇任何人。她的悲劇是她太不懂得保護自己。她說她太年輕,她辜負了你。有人在分機竊聽,你目前的太太?你的小姨子?我還是把電話掛上吧!」

那邊還是沉默著。我嘆了一口氣,把電話掛上了。

我坐在小三的地毯上,我檢視她生前留下的東西。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我們共同喜歡的數句歌詞:

多承你伴我月夕共花朝

幾年來一同受煎熬

實指望和你並肩共歡笑

誰知曉寒風無情糙蕪凋

從今後失群孤雁向誰靠

只怕是寒食清明你夢中把你姑娘叫

我的眼淚忽然控制不住,汩汩的流了下來。她小小的屋子一切沒有變,化妝品整整齊齊的收放著,一九二七的女人與一九匕七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我漸漸哭出聲來,變成狼嗥一般的聲音,我把頭伏在膝蓋當中,一手的眼淚鼻涕,我維待看那樣的姿勢很久很久,直至哭夠了,我把身子伸直到她的小洗手間去洗臉,熱水爐還沒有熄,狄奧拉瑪的香皂發看清香,雪白肥厚的面巾,我洗了一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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