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安安靜靜聽不到一點動靜。
蓉嬸端著托盤,在門外默默等了許久。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才隱隱傳來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拉開。
就見自家先生立在門口,只露出一半身子,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托盤,語氣微沉:“辛苦了,去休息吧。”
蓉嬸:“”
厚重的房門在她面前關上。
蓉嬸立在原地愣了愣,不由皺起了眉,先生剛才的臉色是在生氣嗎?
可進門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奇怪
年輕人的情緒,真是多變。
蓉嬸不太理解的搖搖頭,轉身下樓。
房間內。
韓璽將托盤放在床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俯身將床上的女人拉起。
“阿梨,醒醒。”
他拍拍她的臉,“把醒酒湯喝了,不然明天起來頭疼。”
方梨哼哼唧唧,皺著眉軟軟地靠近他懷裡,一動不動。
韓璽看著抵在胸口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嘶”嘴角猛然傳來痛意。
房內燈光昏暗,但依舊能清晰看到,韓璽的嘴角多了一抹顏色。
十分鐘前,他怎麼也沒想到,滿室旖旎最後會被一隻粉嫩的拳頭打碎。
他眸色暗了暗:“不想喝?”
“頭暈,想吐。”方梨頭也不抬,迷迷糊糊的開口。
韓璽伸手勾起她的腦袋,神色寵溺的看著她:“少喝一點,喝完會好受些。”
“嗯”鼻間輕哼應聲,卻沒有相應的動作。
“不喝只能我餵你了,嗯?”
方梨枕著韓璽的肩微微仰頭,眼皮輕動拉開點縫隙,看著男人倨傲的下頜,頓了頓,又毫無反應的閉上。
“”韓璽眼底劃過一抹濃重的顏色。
默了默,突然抬手扶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掰向自己,側首喝了一口醒酒湯,然後埋頭覆了上去。
“唔!”
口腔內湧入一大股液體,方梨下意識想要收回下巴,結果下巴被人鉗著,怎麼都動不了,只能被迫張嘴吞嚥。
韓璽深眸緊緊地望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確定她將口中的醒酒湯全部喝下去,這才鬆開她,側首又喝了一口,再次埋頭。
“放唔”
方梨眉頭緊蹙,不開心了,小手軟綿綿地捶打韓璽的肩頭。
一小碗醒酒湯,只用了四次便喂完了,然口腔內的液體明明已經傳遞殆盡,韓璽卻依舊捏著她的下巴不依不饒。
方梨腦子混沌,生氣極了,之前揮了一拳頭,這次拳頭被鎖在懷中用不上力,氣憤之下直接張嘴猛地撞了上去。
牙齒磕在唇角,嘴角當即傳來一陣刺痛。
嘴巴得到解放,懷中的人兒立刻扭動著身體,感覺到箍在腰上的手放鬆後,軟軟地朝後倒去。
韓璽舔了舔唇,一股血腥味瞬間蔓延在口腔內。
看著床上的女人哼哼唧唧抱著被角縮成一團,他眸底露出幾分錯愕,但很快便轉成點點失笑。
這個女人,倒是知道保護自己。
醉成這樣還知道反抗,戒備心不錯。
不過?
怎麼才能讓她只反抗別人,不反抗他呢?
英挺的長眉苦惱地攏了攏。
低頭看著床上呼吸沉沉明顯已經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抬手輕輕捏了捏煽動的秀鼻,沒好氣地低喃:“鐵石心腸的小醉貓!”
真是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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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大清早。
方梨在一堆柔軟的被子中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