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舒卻依舊無比坦然,淡淡道:“不然你以為我的九卦樓是開著玩的?”
聽她提到九卦樓,楚長歌又有些相信她的話了。畢竟九卦樓之中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訊息靈通也無可厚非。更何況九卦樓對面的八卦樓關門前原本就是以買賣訊息為生。想到八卦樓今非昔比,楚長歌不禁感嘆道:“八卦樓都能被你逼得關門大吉,可見你的手段確實非同一般。”
“錢砸的多一點就好,哪裡需要什麼手段。”慕容雲舒說得甚是雲淡風輕。
“……”恐怕多不止一點吧?楚長歌忽然明白之前那間客棧的老闆為何得知她是慕容府的大小姐後那般卑躬屈膝有求必應了。萬一招待不周,她大小姐一個不高興,在對面開一家一模一樣的店還承諾白吃白喝白住,不出一個月那客棧必然關門大吉。有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有錢人不把錢當錢。“你經常仗著自己錢多為所欲為嗎?”楚長歌問。
“不是經常。一向如此。”
“……”還真是坦白。“你不覺得那樣很不好嗎?”其實楚長歌原本想說得是‘很令人髮指’,但考慮到慕容雲舒並非善類,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於是換了個含蓄一點兒的詞。
“有什麼不好?不能為所欲為,我賺那麼多錢做什麼?”慕容雲舒說得相當之理所當然。
“……”好像有點道理。
慕容雲舒淡淡瞟他一眼,道:“你經常仗著自己腦殘做事拖拖拉拉嗎?”
“當然不是。腦殘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話到一般楚長歌忽然一拍頭,道:“我還真有點兒腦殘了。”
慕容雲舒一陣無語,“很高興你能有自知之明。”
“……”楚長歌決定以後少與她說話。不然在她的言語薰陶之下,自己早晚會變腦殘。有些怨念地看她一眼之後,楚長歌立刻召喚出青龍。
半柱香之後,石門依舊絲毫不損。楚長歌領口微敞,大汗淋漓,氣喘不斷地扶牆站立,道:“再砍下去,青龍都要變鈍了。”
慕容雲舒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口中唸唸有詞,“怎麼還沒來?”
“什麼還沒來?”楚長歌左看右看,沒有發現周圍有異樣。“你該不會在使什麼巫術吧?”他一臉詭異地問。
慕容雲舒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會巫術第一個用在你身上。”
“用在我身上做什麼?”
“治你的腦殘。”
“……我的腦沒殘。”
“那就先弄殘了再治。”
“……”果然少與她說話也不能倖免於難,得不與她說話。可有些話又不得不說。楚長歌嘆一口氣,言歸正傳,“這石門堅不可摧,坎不開,得另想辦法。”
慕容雲舒聞言無限惋惜地嘆道:“那就只能破解機關了。”
“你知道怎麼破解這門的機關?”楚長歌怪叫道。
“嗯。”慕容雲舒點頭。在他賣力砍石頭時,她已經將門細細研究了一翻,機關就在她眼前。
楚長歌目瞪口呆,“能破解機關你怎麼不早說?還讓我蠻砍?!”
慕容雲舒道:“我想看看你的武功是否如傳言一般深不可測。”
“……讓你失望了。”
“不算完全失望。至少我知道你的體力深不可測。在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件事上,你最有發言權。”
“……”楚長歌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了。若非要形容,那他只能想到四個字——殺人滅口。
似是想安慰楚長歌一般,慕容雲舒又道:“其實我讓你用砍門,也不完全是為了測試你的功力。”
楚長歌卻對她的安慰不抱任何希望,有氣無力地象徵性問:“還有其他用意?”
慕容雲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