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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羽急得直叫。

謝扶蘇的手抬了抬。

刀的速度不慢、他的速度不快,他的手掌在刀面上一拍,那把刀就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樣,偏到了一邊。謝扶蘇不卑不亢道:“這隻狗確非我們所養。長官何不找到該找的人,好好問一問?”

隊長惱羞成怒,一急,都結巴了,“王法要找你,你你有個什麼屁話?你教你教王法什麼該找什麼不該找?!”越結巴、話還越繞,繞得把臉漲得通紅。

謝扶蘇看了看後面那穿斗篷的,“是人言還是王法?”

“管你咧!”隊長舉刀高呼,“兄弟們,上!”

“講點兒道理!”謝扶蘇喝道。

鐵甲兵們既然講了王法,哪還跟他一介小草民講道理,齊齊掣出兵刃,森寒懾人、光芒耀眼,架勢都是練好的,果然有板有眼,便向謝扶蘇亂刀剁下。謝扶蘇左臂一探,拈住最前面隊長那刀,不知怎麼一晃,就奪在手中,再一揮,衝在前面的一排鐵甲兵刀劍同他刀光相觸,便覺臂上一麻,刀劍都垂下去。謝扶蘇將隊長那寶刀放在手掌間,一扳、一扭,竟把那刀像紙板似的撕破了,往地上一扔,寒聲道:“再來。”鐵甲兵對望一眼,抖索索再遞刀劍過來,遞一件、謝扶蘇撕一件;遞兩件、謝扶蘇撕一雙。一件件武器撕下去,他淡淡道:“我說過,講點兒道理。”

鐵甲兵全愣了。再打,不敢;退回去,更不敢。唉,當兵的可憐哪!長官是菜刀,硬點子是砧板。當刀和砧板打起來時,他們就是夾在當中的可憐魚肉,不管最後刀折還是砧板塌,反正先死的總是他們。當兵的可憐哪……

斗篷人手指動了動。

一直往後狂瞟的隊長如蒙大赦,“兄弟們,撤!”沒忘記給謝扶蘇撂句狠話,“敢拒捕。你等著,等著!”

謝扶蘇沒理他,揚聲向斗篷人道:“那位可是小羅剎姑娘?”

斗篷人的身體又一抖,沒說話。

“姑娘,我等確實不知何事觸犯了你,若有首尾,可否明言?”謝扶蘇打出江湖切口,斗篷人也不回答,身子一飄,疾掠於空中,竟自遠去。謝扶蘇如飛般追了兩步,收足。

事涉官府,不宜造次。不管這人是不是小羅剎,她既不肯多說,他也只有以靜制動。

只是,若這胖子真是他所猜疑的人,若龍嬰他們想要這個人,為什麼不直接開口要?他想不通。

“先生,怎麼會是小羅剎姑娘?小羅剎姑娘看到我們怎麼會不打招呼啦?”青羽怯怯地問。

一邊,胖子只管拉著鐵生,“你說這小狗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名字呢?”

鐵生煩著心,隨口回道:“狗胖!”

而何家其他所有人,都早跟著雲心,從後門溜得精光了。

人間悵挽裳(1)

“何家扇坊現在怎麼樣了?”雲貴問。

“我還在打探,現在好像沒出什麼事。”雲心拈著白子,嘆口氣,“還是先保持一點兒距離比較好吧。被牽連的話就糟糕了。青羽,還有那個謝先生,都不是太太平平過日子的人……幸好青羽懂得的東西我也榨得差不多了,現在丟開手也可以。”

“扇面和扇骨不是都差一口氣?”雲貴袖著手問。

“扇面也還好了,最後一道工序的藥水不知道怎麼調,堅固度會差一點兒,不行就向那幾個老紙坊買現成的紙料回來好了,無非成本貴一點兒。扇骨嘛,缺的還不是那份密蠟,所以光澤度差。嘉對青羽很器重,所有環節都讓她跟,但涉及秘方的事,到底不可能透露給這缺心眼的傢伙。”雲心嫣然一笑,“幸好我不缺心眼。”

雲貴眉毛挑了挑,“你偷了密蠟配方。”

“是,但如果一模一樣用上去,恐怕落人口實,我原來想改動一下再用,但怎麼改動,畢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