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也不會將她牽扯進來。
獨自糾結了半天,又覺得自己這樣冒冒失失地帶她來有欠妥當,之前沒有做好心理輔導,忽略了她的感受。
“若是無法得知她如何死去。”語氣顯然緩和不少了,“我又如何護你周全。”服軟的眼神,愣是被這細碎的語句暈染出幾分溫柔來。
他循循善誘,一點一點的點透。“況且,白大娘是如何死的,只有你看到。你要是不說,又該怎樣為自己洗脫冤屈呢?”
“難道,你想一輩子被當成嫌疑犯通緝,一輩子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
凌冉幽幽長嘆,他說的那些她都想過。她有何嘗不想還白大娘一個公道。在她的意識裡,她來自於21實際,並非意外穿越而是人為,遲早都是要回去的,所以她有恃無恐。
“你不怕我是其他國家派來的殺手,或者是個滿嘴謊言的……?”
尚未等凌冉把話說話,他便言語立場,語氣毋庸置疑。“我信你!”
簡短驚駭的三個字眼悄然落在心頭,驀地抬起眼簾對上他。
瞧,有道深溝(1)
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不容質疑的信任,那種信任不需要理由。
信任就是信任,那是人與人之間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心裡滿滿的、暖暖的,不由地揚眸笑了。
這便是她最擔心的一點,原以為沒人會相信她說的話,即便說出那天的所見所聞都只見被人當成招搖撞騙的女混混看待,到時候只會惹來無限的麻煩。
她是個小女人,在沒有確定當前環境是否安全,當下的人是否信任自己,是不會輕易說出心中的看法。
這應該算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吧。
又一次舔了舔嘴唇,“我渴了。”水眸裡淺淡的漣漪盪開來,水水的,令人頓生憐惜。
“呵!”他再一次輕笑,從腰間解下水袋遞給凌冉。
“原來你身上有帶水啊。”凌冉狼吞虎嚥地喝著水,嘴裡又含糊不清地說著:“為嘛不早說,渴死我了。”
咕咚咕咚,連續灌了好幾口,才意猶未盡地緩口氣,如琥珀般的眼瞳裡泛起淺淺的瀲灩,像是被雨水滋潤過後所呈現出的光彩。
“你也沒問過我。”唇邊,依然懸著如妖如邪如霧的笑容。
不經意間和他的眼神交錯,他平靜地看著她,如墨玉的眸子像是一條冗長的隧道,充滿了無盡的神秘,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附進去。
錯愣間,凌冉有些移不開目光。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笑容,總是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似乎早已在想念了千百年。
敏銳的捕捉到千百年這個三詞彙,凌冉陡然心顫,幾乎快喘不過起來,好像被千金巨石壓著。
忽而,臉上傳來一陣溫涼的觸感,那應該是指尖劃過肌膚時所流瀉出來的溫度。
“別動!”
凌冉怔了怔,任由他為自己擦拭嘴邊遺落的水漬。
她注意到,他的手很好看。
修長、白皙,骨節圓潤飽滿,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厚重粗糙。
手掌裡有幾處繭子,那應該是長期握劍所致。
驀地,想起那他營救自己的場景,想起了那把長劍,目光不由地移到他的腰間,來回掃了個遍。
瞧,有道深溝(2)
略帶邪氣的言語頓然在她耳邊響起,“身材不錯吧!”淡淡的,帶了些許蠱惑的味道。
“啊!”驀然,白皙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凌冉有些不自然地錯開他投射過來的目光。
撲閃的羽睫輕然煽動,宛如月光下,純白的雨蝶在飛舞。
瑩露欲滴的臉頰上蕩起淺淡的紅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