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雲等了一會,不見有人來,就索性閉目在心神中修煉起來,這些日子,他確是頭一回徹底放鬆,每日陪著父母,沒有習練絲毫的武技,也沒有在心神中修習,只是晚上睡覺時,依然讓靈覺警醒,不會和以往一般,為了恢復疲憊的心神,而真正的入睡。事實上在這戰營訓練的這麼多日子,他已經開始逐漸習慣心神長期這般的狀態,在調息中自行恢復。
儘管始終沒有真正完全恢復,一直都是半疲憊狀態,但他的心境卻感覺不到有那種常人的“心累”之感了。就這般,一直坐到晚間,依然沒有人來,謝青雲便繼續打坐。與此同時,十名老兵歸來,換下了十名值守,營地只需一人在正方站崗,其餘人便各自回營就是,平日也都是如此,這般做還是為了磨練大家的靈覺。讓人時時刻刻警惕,不能依賴於站崗的哨兵。當其他九人回各自營帳的時候,有一位則沒有回去,他還沒到自己營帳的時候,就發現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人看了他一眼,就飄然而去,他也急速跟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戰營營將張踏,而這位老兵則是二都五隊的丁怒,張踏的準武聖修為足以讓丁怒毫無察覺,丁怒見到張踏,自明白這位營將是又事來詢自己,這就緊跟而上,兩人很快進入了張踏的營帳之中。
和每一次一般,張踏和丁怒用玉i交流起來。丁怒率先取出玉i,依照下屬的禮敬,先問了張踏:“大人,有何事尋我?”張踏回寫道:“你丁家的事情我清楚了,想不想報仇?”丁怒先是一愣,隨即咬牙,寫道:“自是想,不過謝青雲也是新兵,且天賦出眾,這些日子我藉著大家的態度,想法子整他,可是他的訓練任務都和我們不在一起,也沒有法子,最多隻能對他冷臉嘲諷,如此也沒多大效果。那聶石怕是一輩子也恢復不了了,從謝青雲的表現來開,他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打算查什麼,我猜老聶應該沒有任何懷疑。若是真有懷疑,他大可和大統領說,由大統領來查,用不著安排這樣一個小子來暗查。”張踏一看,當即將這行字給抹去,怒瞪了丁怒一眼,再寫道:“說了多殺次了,此事不得再提,咱們說的都是現在的事情,以前的事情,寫都不能寫,哪怕之後會抹去!”丁怒急忙回寫:“對不住了,一時想得快。”張踏繼續回道:“想要報復也不是沒有法子,這廝要去那重水境歷練了,在你們出征之前。”丁怒一愣,滿眼疑惑。
那張踏當然猜得出他的疑惑。這就繼續寫道:“沒錯,大統領親自安排的,只說這小子天賦極佳。他和大統領如此密切。咱們才不能掉以輕心。所以……”話還沒寫完,丁怒就寫道:“所以我在他進入重水境之後,開啟後面的機關,他自會被吸入第二層,必死無疑。”張踏點了點頭,跟著寫道:“不只是第二層,你開啟總機關。他會被一直吸下去。誰知道這小子身上有什麼特別的靈寶,萬一第二層奈何不了他。我可不想留下後患。”那丁怒再次一驚:“開機關是好看,但我這般去開,如何不被懷疑,開過之後。這小子死雖然會在幾個月後被發現,但匠師營的石允定會被大統領叫來探查,會發現端倪。”張濤搖頭道:“今夜,這小子就會被副營將和我親自送去重水境,等我們回來,你將機關匙從我這裡盜走,這就去開啟機關,深夜那各方向並沒有人會出現,重水境方圓數里也不准許尋常兵將接近。你開過之後,鑰匙放回……”
寫過這些,不等丁怒繼續寫。張踏就從懷中取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