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頁

說完又是哀嘆一聲。

「快扶她進去吧,瘋話都說得這麼利索,也是個可憐人。」

青蘭一臉懵逼的表情,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扶著進了堂屋。

雲箏這邊鬆了口氣,她記得清楚,按照老爸一貫的設定,殷白岐是絕不可能同一個腦子壞掉的人計較的。

那就只能委屈青蘭了,誰讓她非要給原身出餿主意呢。

眾人先是一陣噤聲,然後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青蘭姐姐,腦子有問題呀。

丫鬟們互相瞪著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這可真是一個驚天大秘聞。

氣氛顯然已經逐漸變調,雲箏卻絲毫沒有察覺,她此刻心虛得緊,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半點不敢看向殷白岐。

沒辦法,這個男人實在太毒了。

看一眼,她都覺得要折壽三年。

和雲箏截然不同的是,院裡剩著的幾個下人全都目不斜視地盯著殷阿九,心裡不禁感嘆小姐竟又玩出折磨人的新花樣,看向少年的目光便更多了幾分同情。

「多可憐啊,看看都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哎,聽聞這個二小姐素來善妒,該不會是嫉妒殷阿九長得過於清俊了吧。」

「誰說不是呢,小姐剛來那日不就因為嫉妒候府千金,和她大吵一架了嗎?」

她們眼神交錯,像是一種無聲的交流,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少年左肩上的傷口,已然滲出了刺眼的血跡。

她們甚至從未意識過一個問題,真有人能頂著箭傷走那麼久嗎?

這裡的每一個人,好像之於殷白岐,都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忽視掉他身上那些異於常人的問題。

殷白岐眼裡透著一絲古怪,但僅只一瞬後,他就垂下頭,盡職盡責維持起一個奴才的本分,「既然小姐沒其他吩咐,那阿九就退下了。」

他卑躬屈膝地往後退,心下又增一分疑惑。

越來越奇怪了,這個女人慣會拐彎抹角,剛才那番話,分明是在解釋給他聽。

可她一個主子,為何要同個奴才解釋?

更何況,還用了個一眼就能看破的蹩腳理由。

彷彿她很瞭解,自己定是不會同一個瘋子計較似的。

想到此,殷白岐毫無察覺自己已然生起了好奇之心,破天荒的記下了雲箏那張臉。

切確的說,他記下了一個披著兔子皮,內裡卻不知是何物的女人。

這個女人,為什麼怕自己?

待殷白岐走後,西院四處都泛著喜氣。

丫鬟們眼裡亮著光,從主子口裡說出這樣的八卦,那可真是聞所未聞。

青蘭早已哭紅了眼。

小姐這般做,要她以後如何在丫鬟中間立足,更何況,繡花鞋的事明明就是她先前自個同意的啊。

只等那殷阿九一走,她自是要去問個明白的,青蘭剛起身,就見院門外闖進一個赤發少年,拿著好大一個西瓜直往裡屋沖。

「三公子這是作何,姑娘的臥房可去不得啊。」

換做平時,她定是要動身去攔的,可她剛剛受了一頓窩囊氣,也就裝腔作勢喊一聲罷了。

反正壞的也不是她的名聲。

雲逸風衝到裡屋,原是興沖沖想給雲箏表演個徒手開西瓜,不想一進門就瞧見她滿面愁容,登時停住了腳。

只見姊姊像換了個人似的,竟抱著個首飾盒唉聲嘆氣起來。

雲箏沒注意有人盯著自己,她心下恍然,抱著空空如也的首飾盒,只覺未來一片迷茫。

她知原身會幾手功夫,也自幼不喜打扮,可不想竟是半個值錢的首飾都沒有。

這下可好,今晚別說逃了,就連去酒樓吃頓飯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