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行為。
那是一個至多隻到他胸口的嬌小女孩,頭上梳著兩個髮髻,身穿簡單的白色裙裾,奇特的是,她一肩扛著一袋米,頭上還頂著一條顏色翠綠的大冬瓜。
眼看她身上頭上扛著最少七、八十斤的重物,卻是臉不紅氣不喘,還一邊哼著歌兒,絲毫不怕岔氣。
他卻是看得冷汗涔涔。
他們卑家幾時也幹起這虐待下人的低階勾當來了?叫這風吹會倒的小姑娘扛連百斤大漢也扛不動的東西,根本就是蓄意欺負人。
他想也不想地,大步衝上前去,隨手一抄,就把她頭上那條冬瓜拿了下來。
“是誰叫你背這麼重的東西?”雖然心裡有發飆的衝動,但楠竹面上依舊笑容晏晏。
咦?這個丫頭挺面生的,不過卑家奴僕眾多,要記得住近百張面孔著實不容易,因此他也沒有多想。
千金看呆了,不是因為他的動作,而是他俊美絕倫的容貌。
天!她打從出孃胎到現在還沒瞧見過這麼高大修長又英俊好看的男人。
尤其他一身的紅衣,簡直亮眼燦爛極了。
“譁……”她口水直流。
楠竹又好氣又好笑,雖然已經習慣這種驚豔的眼光,但是一看見他就直接流口水的也太罕見了。
他只好捺著性子重複問一次。
“你的耳環真好看,是誰幫你穿洞的?真別緻,沒想到男人戴起耳環來這般好看,一點都不顯突兀,反而越發英氣煥發了。”千金自顧自的說著。
他眼角抽搐,不過還是先替她拿下肩上的米袋,“你是新來的?”
居然連他這個少爺都不認識,看來有必要請卑老管家好好地再教育一番。
“是啊。”昨天才來,是夠新了。千金笑咪咪地說:“我今天已經被問過三、四次了,不過你可以把冬瓜和米還我嗎?我要送去廚房。”
“你小小年紀又生得這般瘦弱,是誰那麼苛刻,竟指派給你這麼粗重的工作?”他質問道。
“粗重?不會啦,不過五、六十斤,小意思、小意思。”她小手揮了揮,不無得意地道:“以前我在我們家背的東西更重,動不動就是百八十斤的,那才夠嗆哩!”
楠竹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從虎穴跳進狼窩裡……嘖,不對,他怎麼可以把自家比做狼窩?
不過他還是想搞清楚究竟是誰拿著雞毛當令箭,沒事荼毒下人的?
“是誰叫你抬冬瓜和米去廚房?”
“就是張大娘啊。”她早上起床看不到半個人,心想這樣的大家族,定是每個人早起就忙著幹活去了,所以她也不以為意,梳洗過後就走出房間,打算開始做一個好媳婦。
爹有交代,第二天早上得去拜見公公,並奉上參茶請安,然後公公若同意才可以回門,可是卑家這麼大,她遇到的丫頭和僕人都不知道“公公”是指誰,沒法子之下,她只好晃來晃去,後來晃到一間紅瓦小房,看到一名大娘和幾個賣魚和鮮瓜果的販子在那兒交涉,大娘看見她就喚她過去,並且把冬瓜和一大袋米交給她,要她拿到廚房,沒想到半途就被他給攔劫走了。
“張大娘?”楠竹眯起眼睛想了想,是負責採買的張大娘嗎?唔,他曾聽丫頭們投訴過她經常假公濟私,脾氣還頂壞的。
若非看在她是爹遠房表嫂的份上,張大娘早就給踢出卑家了。他冷冷一笑,不過張大娘要威風的日子也不長了。
“你把米和冬瓜放著,待會兒自有人收拾進廚房的。”他看著僅到胸口的她,想也不想地一把抓著她的手往外走,“也不想想自己是個矮冬瓜,再扛那麼重的東西,想壓得更矮啊?”
這位公子怎麼這樣說話啊?真失禮。
千金忍不住嘟起嘴巴,小臉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