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狗耳朵的舒展空間比以往要大上不少,他之前帶的圓頂禮帽,雖然是毛氈的,相對較硬,但是並不怎麼高,所以留給狗耳朵的空間也不算多充分。
但現在自己頭頂上戴著的這個帽子完全給了自己的狗耳朵舒展的空間!
比利立馬抬手摸了摸帽子,一摸這個高度他就知道了不對,他恐怕是拿錯了帽子,這是福爾摩斯的絲綢半高禮帽!
可現在已經沒辦法讓他去換帽子了,因為女僕已經開啟了房門,前來收拾餐盤的。
比利忍不住渾身緊繃起來,唯恐女僕注意到他戴錯帽子這件事,可是女僕的注意力全都在餐桌上的餐盤上,幾乎沒有朝他們這邊看一眼。
等到女僕關上門離開,比利才覺得有哪裡不對,為什麼他要這麼緊張啊,不就是戴錯了福爾摩斯的帽子嗎?
而且為什麼他的狗耳朵會冒出來?毒藥在哪兒?
“在你自己的口袋裡,之前你帶著的那瓶砷在你換衣服的時候被你掏出來放到了現在衣服的口袋裡,所以你的狗耳朵才會冒出來。”福爾摩斯直接給出了答案。
比利聽到福爾摩斯的話開始努力回想起今早他迷迷糊糊裡到底做了什麼,好像真的就像是對方所說的那樣,拿出來的砷並沒有被他放到桌子上,而是被他在迷糊之間隨手塞到了自己的睡衣口袋裡。
比利連忙摸了摸自己的睡衣褲子口袋,果然摸到了褐色的玻璃瓶。
他輕車熟路地開啟福爾摩斯臥室的房門,將這東西放到了福爾摩斯房間的桌子上,這才快步出來,順便帶上了房門。
腦袋上的狗耳朵這個時候終於消了下去,比利這個時候終於將讓自己尷尬的福爾摩斯的半高絲綢禮帽放回了衣帽架上。
“其實絲綢禮帽也很適合你,只不過它更適合搭配正式一些的西裝,不適合你一般穿的休閒西裝。”
對於這種英倫男士的標配,比利還是有些敬謝不敏:“我覺得圓頂禮帽也不錯,那種絲綢禮帽戴起來行動也不方便,畢竟有點太高了。”
福爾摩斯並沒有再跟比利談論帽子的事情,反而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已經沒有了狗耳朵的蓬鬆黑髮上:“這一對狗耳朵雖然說得上是提醒你發現毒藥的提示,但是我覺得你或許能夠努力控制一下他,不讓它在不該冒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畢竟誰也不能肯定周圍任何地方都沒有毒藥,畢竟能夠殺死人的東西無處不在,只是一般人不會注意到而已。”
聽到福爾摩斯的話,比利覺得對方這是給他提了個超難的難題,這種技能帶來的效果,他能憑藉意志力改變?
可是轉瞬間比利又想到,如果連試著做一下都不做,那豈不是自己就先認輸了?
“等這些案子辦完我會試一下的。”最終比利這麼說道。
重新回到福爾摩斯身邊,比利終於將目光再次放到了那一沓腳印照片上。
這是明顯的一組奔跑的腳印,看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