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隻孽畜,要生就生,幹嘛偷了庫房無數的金銀財寶?”薛道長一邊追,一邊罵,幾次想從這頭貔貅的嘴裡摳回那幾大錠銀子,都以失敗告終。
這頭貔貅比起昨晚在大殿上見到的那頭,明顯要矮小一點。縱然如此,整個塊頭比起薛道長來,也是大出不少。
嗷哧哧!
這頭貔貅三隻麟腳穩穩地駐立地面,右前腿不停地勾伸著,示意要衝撞薛道長。
“孽畜,有得吃你還貪心不足,吃了還打包?媽呀……”薛道長一見,趕緊退後幾步。要真給這大腦袋的龐然大物撞中,還真跟撞牆一樣痛苦不堪,縱然知道這頭貔貅沒傷害他之意,薛道長也是難以承受它那一撞的痛苦。
這頭母貔貅挺著大肚子,逼退薛道長,突然矯健的四足猛地一縱,龐大的身軀就飛到了空中,轉眼間就落入到不遠處一個亭子裡去了。
“會飛的神獸?”楊王一驚,更兼這貨偷了幾大錠銀子,不知用來幹什麼。楊王很好奇,當即翻過後窗,走到薛道長的身邊,朝薛道長行了禮,然後問道:“薛道長,這頭貔貅口噙幾錠銀子,作何用處?”
“楊兄弟,你有所不知,昨晚跟你講的即將臨產的那頭貔貅,就是眼下這頭。”薛道長搖頭苦嘆道,“這貔貅神獸極難飼養,它的主食是金銀珠寶。咱們古獸宗打從先祖開創以來,就一直致力於改良這貔貅的飲食習性,慢慢轉變它的主食,由金銀珠寶慢慢變成山珍海味。這千百年來,經過先祖先師他們一代代的努力,還真是將這貔貅的飲食習性改了過來。但這貔貅生養到它們這一代,尤其是這頭母貔貅臨盆之際,竟然好象又換回它們老祖那代的口味了,每天要吃一綻銀子才肯罷休。唉,照這樣吃法,古獸宗就算是一座金山銀山,也會被這隻孽畜坐吃山空。”
聽到薛道長這番陳述,楊王真是哭笑不得,當下安慰他道:“薛道長莫要生氣,說不定只是它生崽階段才要吃金銀珠寶,生了之後就不吃了。”
“嗯嗯,但願如此。楊兄弟,我只怕它生下小畜生出來,那小畜生的口味變回它們老祖去,那就慘了。”薛道長憂心忡忡地對楊王道,“到時候楊兄弟每天要餵它金銀珠寶,那你可怎麼辦?我們這古獸宗好歹家大業大,用金銀珠寶餵養它一年半載的,倒是可以勉強支撐。怕就怕楊兄弟那百草園撐不住小畜生的血盆大口啊!”
唔?
楊王一聽,不由得仔細打量這薛道長一番,見他實誠實意,確實是一副憂心如焚的模樣,不像是在恐嚇楊王,好讓楊王不領走即將降生的小貔貅。
當下,楊王不得不細細思考這薛道長所憂心的問題了:要是生下的小貔貅,真個要以金銀珠寶為主食,那楊王養不養得起它?
“薛道長多慮了,”楊王道,“這小貔貅還沒出生,咱們就在這裡空口無憑地詛咒它,不是君子所為。”
“但願如此吧。楊兄弟,薛某還得去忙活。這古獸宗內外,獸峰上下,楊兄弟想去哪溜噠,盡情去吧。若有弟子阻攔,就報駱師兄或者薛某的名字,沒有弟子敢阻攔你的。”當下薛道長撇下楊王忙活去了。
見這薛道長走沒了蹤影,楊王當下朝那個亭子走去。
唔?
還沒走近,楊王就看見那個亭子現出瑞祥的氣息,當即演化成一隻小麻雀,一飛就飛到了亭子頂上。
只見剛剛那頭口噙幾大錠銀子的母貔貅,這會正盤踞在亭子中。而它的身子底下,竟然鋪了許多金銀珠寶。
這些金銀珠寶有多少?恐怕能裝一大籮筐。
楊王暗暗心驚,心想這頭神獸這麼一盤踞,只怕比得上螃蟹村周老爺子、李財主那樣的土豪了。
“看來薛道長說這古獸宗家大業大,還真不是吹的。”像這麼大籮筐金銀珠寶給這頭神獸佔著,要是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