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胡鬧!”
少女的病床前,一個頭頂光環的男人有些惱火的說道。
但隨後他卻想到了妹妹的傷勢很重,或許不應該這麼和她說話而將情緒收了回去改為勸阻。
“知更鳥,聽我說,我現在絕對不會讓你和他再待在一起了,這對你的百害而無一利。”
床上的知更鳥沒有說話,但這並不是預設的意思,她只是喉嚨還沒有好。
但好在身為同諧行者的兄妹倆還不至於為這種事情發愁。
哪怕知更鳥一句話沒說,星期日也能從她的表情和傳遞而出的資訊中感受到一句話。
【你答應過我的,會讓蓮留在我身邊。】
“我反悔了,知更鳥。”
星期日直截了當的說道,他並沒有為自己掩飾的意思,她們兄妹間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他注視著那一雙無聲的反抗著自己的雙眼,帶著些許憐惜的說道。
“就聽我這一次好嗎?你和他簽下的契約對你很不妙,那不是讓他生出感情,只是把你的分割過去了一半而已。”
“這對你來說太過危險,也完全不公平。”
“你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個傢伙搭上自己的一半情感。”
知更鳥依然沒有言語,但那雙動人的眼睛卻表達出了自己的意願。
【我也答應過他,會讓他一直跟著我。】
【哥哥,我不能辜負了他的信任,我會保護他,我是他全部的希望了。】
星期日在看到這句話後不斷的深呼吸,試圖調整自己的情緒,但在原地轉了幾圈後說話卻依然不經意的帶上了幾分火氣。
“你保護他?那你怎麼辦?你被傷到的時候他還在床上睡覺!”
“清醒些吧,知更鳥!他有什麼魔力讓你能為他甘願付出那麼多?你的善良應該帶著標價,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被那個低劣的傢伙當作廉價之物輕視!”
“我現在能給出的最好的條件,就是你現在和他中斷連線,然後向千面神母發誓絕對不會再使用這一法術。”
“到那時我會將他用施加上限制的奴隸枷鎖,讓他無法傷害你,同時你還要保證絕對不要和他發生朋友以上的關係。”
他說出這麼一段話後,顯然出了一口長氣,而後在對上知更鳥的雙眼後繼續一字一頓的說道。
“只要你能接受我的條件,我就允許他留在你身邊,前提是他也願意,同諧從來不會強迫個人的意志。”
這一次他沒有從知更鳥的眼中得到答案,但她表達的情緒已經很明確了。
她很生氣,對於自己冒犯了她的朋友。
但星期日並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妥協。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允許這傢伙在你身邊了,他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只要這個連線還存在一天,他就會不斷的從你的情緒中吸收養分,就像是一隻卑劣的寄生蟲。”
“你的情感是有限的,我不允許你這麼作賤自己!”
【這種事情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哥哥!】
“不,你決定不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付出什麼代價,還記得你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嗎?不出幾年你也會變成那樣的!”
他的話語說到此處後隨著嘆了口氣,而後將話語儘量保持回優雅和溫和的說道。
“這件事情或許不應該由我們兩個決定,知更鳥。”
“他就在外面,我現在就去和他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我們就依著他來怎麼樣?”
知更鳥的神情變得有些茫然,在愣神了片刻後她似乎更加生氣了。
【他在外面多久了?為什麼不讓他進來?為什麼不和我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