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時發現屍身的?”
“卯、卯時一刻。”
“柴房的門是否鎖著?”
“我們這裡,柴、柴房不鎖。”
“……”
這伙伕像是也不怎麼與人交流過一般,說的每一句話不僅磕磕巴巴,有時還回答得有點語無倫次。
“王爺這是,有什麼懷疑嗎?”
伙伕退下後,寧良瞥著褚陵的表情,帶著疑惑問道。
“確實是有。”褚陵微微低垂著眉眼,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但卻莫名能夠讓人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悲天憫人的氣息。
他看著殘破不堪的屍身,語出驚人,“我懷疑,此案與先前之案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寧良大驚:“什麼?!”
又急急地追問:“敢問王爺此言為何?”
褚陵看向謝燕,眼神溫和,“你應該也已經看出來了吧。”
寧良又連忙看向後者。果不其然看見謝燕點了點頭,道:“此案的死者與先前的那些有很大的不同。”
經過提點,寧良也猛然察覺不對。他又看了看洛香君的屍體,驟然醒悟道:“我知道了!是勒痕!她是被掐死的,但之前那些卻是用繩子勒的!”
謝燕贊同的略一點頭,補充道:“不止是死法,還有很多地方。”
“在亂葬崗裡的十來具屍體,皆是裝扮華麗。就算哪怕是面容猙獰,也會被用脂粉來進行遮掩。那個兇犯似乎十分注重不去破壞屍身的完整。”
“這樣的人,我不認為會因為事情敗露而選擇洩憤,去改變自己殺人的手法。”
這就跟他們這些殺手一樣。每一個殺手都會有自己慣常使用的手法,比如下毒、折磨、割喉……
但謝燕卻有點遺憾自己沒發展出慣用的手法。只因他每次重傷了別人之後,還沒能與他們聊上幾句天便都紛紛氣急而吐血身亡,沒能給他留下發揮的空間。
所以謝燕打第一眼起,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同一個兇犯。
甚至這個兇犯還想透過拙劣的模仿來達到迷惑眾人的目的。
謝燕蓋上輕紗,站了起來,嗤道:“有點聰明,但不多。”
“而且此處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嗯?”
“因為血跡太少了。”
據知情人說,這洛姑娘並不住在樓裡,只是時不時地來抱月樓裡賣唱。平日大多時候都在自己家裡照顧她那年邁的祖母。
若柴房不是她遇害的地方,那便極有可能就是在她的家裡。
:()論我和王爺在江湖不當人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