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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離開之後,褚陵才輕笑一聲,將茶盞擱到一旁,道:“今日的這出戏,想必會十分精彩。”
兩人在後堂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等到了外頭鑼鼓聲響成一片,賓客也都來得差不多了,兩人才終於起身,向外走去。
“走吧,咱們也是時候去前面湊湊熱鬧。”
此時的程家前院已經是賓客滿座,一片熱鬧之景。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先前在程家見過的熟面孔,只有一小部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依舊滿臉喜氣的上前與程南春攀談。
褚陵和謝燕二人一踏進前院,就開始不動聲色的在人群裡掃視起來。
看了一圈之後,才終於找到了他們的目標。
此時的沈玉林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很明顯在強顏歡笑的程南春。
旁邊的宋雲箏看他這樣,失笑著搖了搖頭,寬慰道:“沈兄不必如此擔憂。程老成名已久,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且還有你的那兩位朋友相助,相信真兇很快就能伏法。”
“但願如此吧。”沈玉林嘆了口氣,眉頭卻依舊沒有鬆開。
“是一定。”
突然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沈玉林心神不寧之下險些反手就是一劍時聽出了謝燕的聲音。
再一回頭,謝燕和褚陵已在他身旁落座。
“你們可算是來了。”沈玉林松了口氣,剛想起身卻被謝燕順手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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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今日可是程老前輩的壽宴,你自然要好好坐著看戲才是。”
說罷,謝燕還和宋雲箏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今日這戲可是十分難得,若是錯過了,往後可不一定有機會能再看到了。”
日頭正盛之時,宴席也正式開始了。
程南春端坐在主位之上,和上前來賀壽的賓客們推杯換盞,期間還頻頻望向謝燕和褚陵兩人的方向。
雖他假作笑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笑容屬實是有些勉強。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疑惑之時。坐在一旁程若南卻突然站起身,徑直走到大廳中央。
許是因為親人慘死,她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卻還是打起精神,朗聲道:“今日是父親的壽宴,女兒特意為您準備了一份賀禮。”
只見她拍了拍手,就有幾名家丁抬著被一襲紅布覆蓋的物件走了上來。
拉開紅布,那竟是一尊足有半人多高的玉雕。
其被雕刻成程南春的樣子,十分的逼真,甚至連臉上的皺紋都雕刻得清晰可見。
“這尊玉雕,是女兒特意尋了能工巧匠為父親雕刻的,希望父親福壽綿長、歲歲安康。”
“好、好。”
直到看到這座玉雕,程南春的臉色才緩緩和緩,“我兒有心,來,與為父一同歡飲!”
說罷,這父女兩人一同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可誰料,程若南剛喝完自己杯中的酒,臉色就陡然一變。
下一秒,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那血噴灑在玉雕之上,頓時就染紅了那玉雕的半邊臉,又順著紋路緩緩流下,觸目驚心。
變故陡生,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得站了起來。
而程南春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去扶住自己的女兒,反倒是被驚的後退幾步,把手中酒杯一下摔出。
在一片還未反應過來的鴉雀無聲之中,謝燕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側過頭去。
“真是好看,不是嗎?宋兄。”
宋雲箏緩緩抬頭,直視回他的眼睛,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論我和王爺在江湖不當人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