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死死地盯著對方，這個傢伙最近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坐在輪椅上的傢伙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微笑。

聽了江城的話，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得意。

不，此刻用得意來形容他已經不那麼準確了。

他臉上現在的表情與其說是得意，不如說是狂傲。

“難道這還不夠明顯嗎？”

“就在半個月以前，我還只是個被人嫌棄的殘廢，我要處處看人的臉色，就連吃頓飽飯也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因為我雙腿殘疾，我的親生父母把我當成累贅，對我避之不及。家裡的叔伯和姑嬸也將我視為掃把星轉世，生怕我會拖累到他們。甚至他們在我小時候不止一次地偷偷商量過，想要把我丟進河裡淹死。”

“雖然我僥倖活了下來，但是他們對我卻是非打即罵，我身上的淤青就從來沒有好過。終於，在我八歲那一年，他們合起夥來把我送到了縣城裡的一戶人家。”

說到這兒，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自嘲，他的嘴角銜著一抹冷笑：

“我以為從此以後我就會過上好日子，結果收養我的那家人竟然是一家子人販子。他們收養我的目的就是看中了我雙腿殘疾，他們將我弄得髒兮兮的然後丟到了大街上，我每天都要跪在街邊去乞討，辛辛苦苦討來的錢也全都被他們給搶走了，而我每天只能靠著發黴的饅頭和汙水填飽肚子。”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恨意，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十年，整整十年！這樣的日子我忍受了十年，這十年來我每一天都祈禱著希望自己快點死掉，可笑的是，他們竟然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絕食，他們就撬開我的嘴巴餵食，我想從樓梯上翻滾下去摔死，他們發現之後就打斷了我的手臂將我丟進了小黑屋……”

“好在蒼天有眼，一場車禍將他們一家壓成了肉醬。我也順利地被解救了出來。後來在警察的幫助下，我自學了程式設計和電腦，透過修理電腦我也算是能混口飯吃。可是每到深夜，我總是會想起那一張張惡魔般的面孔，我出門的時候還是會感受到各種異樣的目光。”

“我經常在想，像我這種人被生下來的意義是什麼？”

江城和老王湊在了一塊，他們兩個小聲地嘀嘀咕咕著：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啊，也不管咱們愛不愛聽，他怎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搞得好像我們想了解他的身世一樣。”

“就是，要不是看在這個旗袍美女的面子上，我早就掀桌子了。”

江城他們兩個的小動作並沒有影響到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傢伙。

他自顧自地在那裡發表著自己的演說。

“我現在終於知道了，從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等著這一天，我要將我遭受過的所有苦痛全都還給這個世界。”

“我要讓所有人都活在痛苦和恐懼之中，我要讓所有人全都匍匐在我腳下顫抖。”

江城和老王對視了一眼。

“你說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瘋了呢。”

“誰說不是呢。”

李燃收起了臉上的那抹帶著癲狂的笑容。

“你不信我？”

江城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口氣這麼大的人。

李燃二話不說，他回手對著跟在自己身邊服侍自己的旗袍女子就是一巴掌。

旗袍女子那吹彈可破的臉蛋瞬間就腫了起來，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通紅的掌印。

“給我笑。”李燃發出了命令。

只見這個旗袍女子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在她紅腫的臉龐的映襯下，此刻她的笑容是那麼的詭異。

這一切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