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活下去。他覺得自己還想吃飯睡覺談女朋友……於是他就趁著他大哥去外地,找了幾個哥們,把月銘找過來打了一頓關起來嚇唬我。說給月銘打了安非他命,要我去勾引江圖南。
我滿頭黑線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端起那杯甜的膈應人的奶茶喝了一多半都沒能澆滅心頭火。
我早就發誓永遠不再見江圖南,重新回到江家,我不知道咬牙下了多大的決心。現在他告訴我這一切就是個騙局,是鬧著玩兒的?我開始覺得整個地球就是個大逗比。
鬼牙指指自己的毛青眼,道:“今天早上大哥回來發現了,把我揍了……”
“別廢話。”我打斷他:“我叔和月銘怎麼去哪兒了?”
我一邊問一邊站起來走去樓梯間收拾月銘留下的東西,看看是什麼讓他受刺激發病的。
“你弟弟癲……發病了,那鐵鏈子比劃著非要周老……叔去找你,我的人攔不住,周叔也順著他的意思,他就開了周叔的車帶著走了,然後就怎麼也找不到了……”鬼牙在那囉囉嗦嗦。
不等他說我就三步兩步出門,從茶几上掃了一串車鑰匙:“借你大哥的車。”
我手裡抓著一團用來包早餐的揉的皺巴巴的報紙。是今天的《山城晨報》。
一向正經無聊的報紙今天的頭條卻八卦與狗血齊飛。
“城中大鱷江圖南悔婚千金徐安怡,宣佈不久將扶正小三進門。”
大圖片上,穿著白色禮服裙的徐安怡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絕對是這個刺激到了月銘。他絕對接受不了我再度和江家的人扯上什麼瓜葛!
但是江圖南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心急地宣佈這種東西?
想起他今天早上還叮囑我不要讓我亂看電視報紙,我突然覺得後脊背有些寒意。
章一四:溫柔可憐
我上了那輛越野車,輕車熟路地發動油門,沿著千佛眼外面的那條每天都要撈出好幾具屍體的汙水河一路飆車。沿岸遇到月銘常去的門面店鋪我都衝下車去抓住老闆問一問。彈珠店,酒吧,檯球廳……
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麼辦法,但我對月銘能帶著阿周叔去哪兒,完全沒有頭緒!
阿周叔應該不會讓月銘找到我,但是月銘發病的樣子我清楚的很,阿周叔都那麼老了,哪裡還受得了這個!
正在我焦頭爛額,恨不得把眼前頭的方向盤拔起來砸掉的時候,口袋裡一直沉默著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開啟,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發來的一條簡訊,上面就寫了一句話。
“你弟弟在港口碼頭131號遊艇上。”
我慌了,緊緊盯著那條簡訊面如死灰,他們是被綁票了嗎!千佛眼的犯罪率全國最高,平均幾分鐘就有一宗綁架案發生。
我怕極了,手指顫抖著給鬼牙打電話,想求他快點找他大哥幫忙救人!
然而我的電話還沒撥出去,江圖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快速劃開接聽鍵,隨口說了一聲有事就準備掛電話。
可電話那頭的江圖南卻十分鄭重其事地說,他今天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又說我一定要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到場云云。他的語氣故作神秘,聽起來傻乎乎的一派天真,讓人實在不好拒絕。
於是我隨口嗯了一聲,裝作答應。心裡卻無不淒涼地想,月銘為了這件事變成這個樣子,我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在他面前。
“那好,我聽張媽說你出去了,不如一會兒你直接過來港口碼頭這邊,我讓人把你帶過來。”江圖南期待地說。
我又隨口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猛然意識到什麼!
“你說你在哪兒!”我問江圖南。
江圖南完全聽不出我話語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