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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經地義,江圖南倒是沒有起疑心,但他也沒有答應我。

他想了一會,緩緩對我說:“何月西,何月銘是成年人,不用你管什麼吃喝拉撒。再說了過去和死刑犯吃飯,可是要買通獄卒的。何月西,你拿什麼買通我。”他說著,一臉嚴肅地手心向上,給我伸出一隻手來。

這種時候還要惡作劇!我服了他了!

聯想到今天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想要什麼“賄賂”。但是我總不好說出“大哥我陪你睡一夜,你讓我看看我弟弟。”這種話。

見我沒什麼獻身精神。江圖南最終還是興味索然地把手收了回來。

我心一沉,就在以為要泡湯的時候。江圖南開始轉身往外走,他說:“你去探監吧。”

我本已經沉到谷底的心馬上就爆發出漫天的煙花。

不過我馬上就聽到他話的後半句。

“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郊外散散心。”

“……”

我去找月銘,是為了阻止周隼。

但如果江圖南也在場,那周隼就是現實版的董存瑞捨身炸碉堡,往槍口上撞。

**

江圖南的黑色賓利車穿過整個城市的燈火如白晝,飛馳向一片漆黑靜謐的郊外去。

江妮可告訴我,月銘被藏起來的地方,在江家在郊外的紅酒莊園。

我知道那個地方,十分熟悉,小時候,我們經常去那兒玩。

“何月西,你記不記得,莊園裡有兩棵葡萄樹都是我們種的,你還在上頭刻了字。”

江圖南坐在我旁邊,透過後視鏡看我陰沉的臉色,細心地活躍氣氛。

我也在看著後視鏡,看到的卻是後面跟著的兩輛保鏢車。

我很不安:“江圖南,你帶這麼多人幹什麼,我弟弟一個病人,根本不可能逃跑。”

江圖南不解我的不安,他說:“我每次出去都帶著他們,何月西,你緊張過頭了,我真該早點帶你出來轉轉,一直在家窩著不好。”

我想想,也是,近幾年江圖南一出門都是這個排場的。

江圖南把手伸過來,握住我全都是汗的手心。繼續幫我回憶:“後來那棵樹生了葡萄,我們就用竹竿摘下來,曬成葡萄乾。阿周嬸嬸把葡萄乾包進三角飯糰裡,你咬了一口,結果差點把牙給酸掉了。”

章四七:傷痕

我哪裡還有心想什麼葡萄樹葡萄乾的。被他握著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又被迫強裝鎮定。

後視鏡裡,兩輛廂式保鏢車一左一右在黃昏的公路上疾馳。據說江圖南的保鏢,很多都是伊拉克戰場上回來的僱傭兵,專業的很。驍勇善戰不說,關鍵人也多。

既然要藏的人是月銘,酒莊那邊肯定會有比這兩輛車更多的人手。這樣的防衛,赤銀堂會那幫烏合之眾,別說是把人搶走,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

剛開始到千佛眼的時候,我也曾經對周隼的照拂覺得有些當不起。千佛眼的生活都不容易,我無功不受祿。

但周隼每次都用他的賤舌頭把我罵上幾句,他說:“千佛眼這塊地是你們何家的祖產,赤銀堂會搶了你的地盤,自然要為你守祖產,誰敢動這塊地,動你的人。赤銀堂會有種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

即便是知恩圖報,我也不能讓周隼出事!

我的手應激反應一樣從扶手上滑下去。

江圖南狐疑地問我:“怎麼了。”

天助我也,這時候,車停了。

“這車停的真不穩。”我笑著掩飾道。

開了六七年黑計程車的我,說出這種話,真不厚道。

黃昏中的紅酒莊園,埋伏在兩座低矮的丘陵地中間,像是一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