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開始閃躲,但根本就躲不掉。
江圖南突然走過來抱我,拉開我的頭髮粗暴地吻我,我拼命地推開他,咽喉不舒服地咳出聲。可江圖南沒有一點放過我的意思,我只覺得分辨不得,呼吸不得。只剩下了沒頂的絕望。
離開的幾個月裡我不止一次悄悄懷念過他的吻。但現在我只覺得可怕。
幾個小時裡我就徹底地體會到了由愛生恨是什麼樣一種爽歪/歪的感覺。我就像是院子裡那一根木柱子一樣,任憑他怎麼挑撥,一動不動。
他突然鬆開我,我始料未及,一脫力,重心後仰,身體觸上院子正中間的水泥臺子,發出一聲悶響。
脊背上的鈍痛讓我疼的閉了眼睛,離開他的束//縛,我終於順暢地吸了一些新鮮空氣,可還沒等我吸進去的氣體吐出來,唇上就被一絲冰涼堵住,冷冷的吻轉眼變作吸吮與噬/咬。
我的唇舌被他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身上又壓著他的體重,呼吸變得更加困難起來。只能在他的吻的空隙裡稍稍錯開頭去,大口地喘氣。一隻手抓進他的頭髮,想要推開。卻像是刺激了他一樣讓他更加胡來。
這是一座媽祖廟,因為千佛眼的窮光蛋來自天南海北,所以這裡既拜媽祖,又拜天公和娘娘。而現在不論媽祖還是天公娘娘都救不了我。
江圖南從他頭上抓回來我亂扯他頭髮的手,一隻手卡住我雙手的手腕固定在我的頭頂。
這下我徹底使不上力。
“這tm是天公的香案,你等著被雷劈死吧!”我詛咒他。
“你果然想著我死。”江圖南冷冷地說。
……
他長/驅直入的時候,身體被撕裂的痛楚讓我的腦袋開始昏沉。
狹窄的天井蓋開啟,不久,月掛中天,正好映入我的眼睛,像是一隻慘白的冰輪。
我也不再清楚這個男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了。疼痛與屈辱夾雜著不明就裡的情感在身體的深處一波波地搗開,碾碎,最終毀滅的渣都不剩。
黑夜深不見底,幾支孤零零地香在香案上緩慢燃燒,獸香不斷,煙氣嫋嫋。不知過了多久,一切迴歸沉寂。
江圖南說:“何月西,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
第一次“背叛”江圖南是在月銘出事那年。
江太太的葬禮我也去了,我躲在沒什麼人的角落裡,看著兩兄妹捧著骨灰盒,哭的痛不欲生。
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必須離開江家了。
於是,我總是有意無意地對江圖南旁敲側擊。我總是在吃飯的時候表現出對美國西海岸一所音樂大學的無限憧憬。我嘮叨著,國內的音樂學院都是個渣,靠錢鋪路,我想去美國留學云云。剛好,江太太原來把讓我去留學的事項都安排好了,就等著我去呢。
有一天的飯桌上,我又開始說那些話。江圖南突然放下筷子不吃了,他一臉陰沉地開了房間門,對我說:“何月西,進來!”
江妮可愛莫能助給我投了一個同情的眼神,繼續吃飯。
江太太一走,江圖南就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妮可不敢跟他頂嘴的。
江圖南把門關上,去床頭開啟抽屜,然後拿了個東西遞給我。
我輕輕開啟那個小盒子,發現裡面躺著的東西,是一枚鑽石戒指。
江圖南還沒從那件事情中完全走出,臉上掛著傷親的沉鬱。
他用略顯疲憊的語氣,勉強撐起一點浪漫,對我說:“何月西,我們訂婚吧,等年紀到了,就結婚。然後,隨便你想去美國還是哪兒,我跟著你去,我們一塊。”
我哪裡會不明白他是想用一紙婚約捆住我。
但我已經拿定了主意。
“哇,好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