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國這時也杵著柺杖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啊,今天可是我們簽約的日子。這個年輕人我認識,我們前幾天還在一起喝過茶,他為人非常真誠、善良,年輕而又積極向上,他怎麼能和你們說的什麼跳樓案有關呢?你要帶走他,可得拿出證據,要不然,我是不會認同的。”
“先生,證據我們是有的,也正因為我們有了確鑿的證據,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帶走他,我們只是在執行任務,你大可不必為難我們,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要講的,或是要申訴的,你可以找律師,他們對這行當很熟悉,你們可以繼續簽約,我們並不妨礙你們,但許志林,他現在有嫌疑,我們得帶走,這也是我們的職責。他有沒有罪是法官的事,現在我們要帶走他調查。這是我的工作證,有什麼問題可以向我們局領導反映。”警察不緊不慢地說道,然後用手銬銬住了許志林的雙手。“好吧,先生們,你們繼續你們的活動。”說著就拉著許志林的帶著手銬的手,塞進了警車。
沈宏發知道執行任務的警官再和他說什麼也沒有用,他們只是機械地執行任務,講究的也是程式和證據,他追到警車旁邊,對著剛剛說話的警官說道:“我認識你們的隊長,我想你們應該是弄錯了。要不你稍等一會,我馬上給你們隊長打電話。”
“不用了,沈老闆,這就是我們隊長下達的任務。你看,這是他簽發的傳喚證。這有他的簽名,你這位員工他要是清白的,很快就會回來的,你放心吧。”警察的語氣冰冷但卻異常清晰。
吳道國氣得用柺杖連連在地上重重地砸了幾下,望著沈宏發,“這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年輕人看上去靦腆得像個大男孩,他怎麼能做這種事?我想一定是有哪裡弄錯了。我前幾天和馬布斯先生還開玩笑似的談起過他,你看我們中國人,勤勞智慧勇敢。拿的就是這個年輕人和外國的同年人相比,我說了外國的年輕人除了吃喝玩樂泡夜店、頹廢而又嬌生慣養沒有上進心不願努力工作,馬布斯先生起初想把工廠設在馬來西亞,但我說服了他,並用這個許先生的經歷來和同年的馬國那些員工相比。這下可倒好,你得趕緊去分局瞭解一下什麼情況。還有,在這件事沒有得到正式結果之前,我想我們的簽約暫時得結束,除非能把這件事弄清楚再說。”
又轉頭向警察說道:“警官先生,你一定是弄錯了,真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這位年輕人,他不可能是和什麼跳樓女孩案件有相關的。你看他的眼神,仔細看看,善良而又真誠,再看看他的微笑,誠摯而又樸拙。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是好是壞,完全可以從他臉上一目瞭然的,他曾告訴過我,一天有超過十幾個小時在模具房的工作室裡,這怎麼可能涉嫌什麼刑事案,你得好好查查,有可能是弄錯了,或是什麼惡作劇。”
“弄不弄錯自然有人調查,我現在只是負責把他帶去調查。先生,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如果我們弄錯了,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一個罪犯,當然更不會輕易冤枉一個好人。你看現場這麼多人,我為什麼沒有帶走別人去調查呢?先生,我們是講究證據的,不是看外表的,再說,虛有其表的人,也可是不少的。”警官機械地回答道。
現場媒體交頭接耳,有的在談論起當晚發生在愛都的女孩跳樓案?有的在問沈燕和沈宏發,怎麼看待員工參與犯罪之類的話題。
沈宏發接連向吳老道歉,“我這就去分局瞭解一下情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吳老,你別急,先休息休息。”
“沈先生,現場宣佈一下,簽約暫時中止,直到弄清楚真實情況。”吳老氣呼呼的向沈宏發說道,他手拿柺杖的手在瑟瑟發抖,黃金色包裹著的金屬片柺杖頭在地上敲得叮咚作響。“胡鬧,簡直是胡鬧,荒唐,簡直是荒唐。”老人已經氣的牙齒都發抖,嘴裡只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