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相思子做成,然後再嫁禍給雲妃娘娘。”
於是,眾人的目光皆如針芒般集中在我身上。
我微微一笑,對侯莫陳崇道:“侯莫大人,小女子剛剛聽到元大人方才有提到,‘栽贓嫁禍,古來有之’。然而,此次的嫁禍卻並不高明。如若是翎兒用相思子製毒,那麼毒已製成,也栽贓給了雲妃,試問,我為何還要留著這相思子在自己房中?莫非是要等著事發後,讓大將軍抓個現形?”
侯莫陳崇頓時被我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廣平王元贊望著我,若有所思道:“這位鄭姑娘,面相倒有幾分熟悉。”
宇文護道:“廣平王說得不錯,此女長相酷似前魏絳英公主。”
“哦!”眾人皆恍然,看來,在看到我之後,他們心裡都存了疑問。
宇文護眼中閃過一絲陰騭道:“只是,諸位大人是否還記得,絳英公主之母柔然公主還有一個妹妹?”他嘴角一絲冷笑,繼續道:“柔然公主的這個妹妹,先嫁齊主高歡,後嫁高歡之子高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鄭翎姑娘應該即是此公主之女,也就是齊國逝帝高澄的女兒。”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宇文護繼續道:“這樣一來,絳英公主與鄭翎姑娘還是姨表姊妹,相貌生得有幾分相似,也不足為奇了!”
第95章:流水落花春去也 6
高澄?
高澄。高歡長子,與其父高歡一樣,被其弟,即後來的齊主高洋追封皇帝。
而且,他是高長恭的父親。
只是?他怎麼可能會是我的父親?
眼前的事情,荒誕無稽,讓人覺得可笑至極!!
眾人此時望見的我,只怕也是痴痴傻傻的,只因,我實在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宇文護聲音陰沉,道:“鄭姑娘,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此時,你要置我於死地,無論我怎麼說,又有誰人信?連齊國高澄之女如此牽強附會的罪證都能找來,我又何必多說?我收斂笑容,唇邊一絲冷冷的諷刺,道:“大將軍一心想要我鄭翎死,我說得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只,希望有人推開緊閉的殿門,希望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只有他會信我,只有他會救我,只有他,可是,他,為什麼還不回來呢?
宇文護怒道:“你不想說?即是預設!來人!將這投毒弒君的齊國細作給我拿下。”
“且慢!”雲妃站起身來,她的雙眸清亮冰冷,如浸在冬日的雪水裡,溢位絲絲涼意,她冷笑道:“大將軍,臣妾當日與絳英公主感情甚好,聽說她姨母柔然公主膝下雖有一女,細細算來如今也不過十二三歲年紀,何來鄭翎是公主女兒之說?何況,莫非齊國沒人了?一個細作,派什麼人不好?偏偏要派一個尊貴的公主來?W~WW.X~S.Co~m”
宇文護眼中一絲狠意一閃而過,語氣是威脅的警告,道:“雲妃,你一再替這女子辯說,莫非,你真與她是同謀?”
雲妃還待要說,我一把握緊她的雙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我知道宇文護今日是絕不肯善罷甘休的,雲妃身懷有孕,他一時還不能為之奈何,只是,若雲妃一再惹惱了他,只怕他誰的情面都不會顧!我又怎能讓雲妃因我而受累呢?
“看來你倆都並不服氣。”宇文護冷然道:“來人,將真兒帶上殿來。”
真兒?我臉色瞬時蒼白。殿門開了,真兒亭亭立於殿前,陽光落在她身後,隱入她纖弱的身影裡。她緩步進入殿來,清婉秀美的瓜子臉,因著少少嬰兒肥而略顯嬌憨,她臉上淚痕已幹,眼睛卻仍然紅腫。
“真兒!”我心疼的望著她,恨老天為什麼要將可憐的真兒也牽扯進來?
“姐姐!”她恬淡的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