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的人都離去了,就剩下陳六合跟蘇小白,把站起來都費勁的蘇小白扶到沙發上坐下,看著鼻青臉腫的他,陳六合失笑一聲:“這次算哥連累你了!”
蘇小白翻了個白眼道:“早就習慣了,從小到大,我幫你背得黑鍋還少嗎?別人不敢整你,光把氣撒我頭上了,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好欺負?”
“哥,我就想問問,如果剛才我不攔著你,你會開槍打死盧嘯塚的兒子嗎?”蘇小白齜牙咧嘴的問道。
陳六合神秘一笑,道:“你猜!”
“我猜你肯定不會,只是嚇唬嚇唬人!”蘇小白道。
“知道還問?”
陳六合笑罵了一聲:“盧嘯塚什麼人,雖然我們沒接觸過,但也絕對有些瞭解吧?一個沒什麼折扣的梟雄!真宰了他的獨子,你是不是不想活著離開汴洲了?到時我和小妹無所謂,他們留不住,而你呢?蘇家都保不住你!”
“我就知道!不過你裝的真像,我估摸著沒人會懷疑你在演戲。”蘇小白道。
陳六合掏出香菸散給了蘇小白一根,幫他點上,然後自己點了一根,說道:“不嚇唬嚇唬他們,怎麼讓他們知道我陳六合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頓了頓,又道:“不過說實話,盧嘯塚很聰明!還知道把你擄來!”
蘇小白揉著痠痛的手臂,用力吸了口煙道:“誰讓我是最佳人選呢?直接把我從戰部擄出來,一來可以展現他盧嘯塚在汴洲的實力!二來也是想告訴六哥你,他盧嘯塚的膽量與底氣,連我這個待在汴洲的蘇家子弟他都敢動,你陳六合就別太囂張了,要不然他下一個動的就是你!”
陳六合點點頭,輕聲道:“還有一個意思,他同樣是想警告我,只要我敢在他面前蹦躂的太歡,他隨時可以把汴洲跟我有關聯的人全都剷除!”
“果真是條老狐狸啊!雖然摸不清我的深淺,給我留了一分餘地,但是也要給我一種不得不重視的危機感!”陳六合笑了一聲。
“六哥,當年的盧半城你都敢惹,你這是真要把汴洲的天給捅出一個窟窿才罷休啊……”蘇小白對陳六合,已經無言以對了。
“我只能說這是一次意外。”陳六合嘆了一聲,道:“走吧,帶你這隻傷殘人士回家,讓小妹親自給你擦藥,夠意思了吧?”
“那還差不多,這頓揍沒白挨!”蘇小白說道,陳六合揹著他,兩人走出了包間!
汴洲市郊,一座半山腰處,有一座及其豪華的莊園,佔地面積極大,在莊園內的一座廳堂內,雖然已是半夜,但仍舊亮著大燈!
一個穿著古色唐裝的老者坐在一把明顯有些年頭的太師椅上,手掌玩把著一對鐵球,雙足放在木盆當中,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正蹲在地上為他洗腳。
“經緯沒大礙吧?”老者緩聲說道,他看上去有些精瘦,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存留著滄桑留下來的痕跡,一頭稀鬆的髮絲梳理得很整齊,並不渾濁的老眼中在漫不經心時,流露出一股深邃之意,他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深沉的感覺。
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看上去年近七十的老者,正是曾經讓整個汴洲都聞風喪膽的風雲人物,盧嘯塚!最巔峰時,他號稱盧半城,整個汴洲,有一半都是他的!
“老爺放心,少爺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大腿上的槍傷沒有傷及骨骼與動脈,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的,不會落下殘疾。”站在一旁的曾成仁說道。
“嗯……”盧嘯塚輕輕點頭,從他臉上看不出情緒上的變化與端倪,又問道:“你跟陳六合接觸過,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猖狂、跋扈、囂張、無理、傲慢!”曾成仁一連吐出了多個詞語來形容,全都是充滿了貶義,可見陳六合給他的影響有多不好!
“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